“嘎吱——”
倏地,对面休息室的门又打开了。
三人一顿。
回首看去,只见一个运动员拖着一条伤腿,站在门口。
那是一个人气高的极限运动大神,白术和顾野都眼熟他。现在,他伤了一条腿,撑着拐杖,额头上缠着绷带,面无血色,虚弱模样可见显然。
“埃米尔,我们就靠你了。”这人看着埃米尔,语气慎重,眼神真挚。
他眼里像燃烧着一团火。
当别人的火焰都在无止境的谩骂和贬低里渐渐微弱时,他眼里的光反而更加强烈,仅仅是目光就能传递能量。
埃米尔粲然一笑,摆了摆手,“放心。”
他见状,便也笑了笑。
埃米尔拉着白术、顾野离开了。
走出这一片区域,埃米尔才问:“你们俩怎么来了?”
“看看。”白术实话实说,“背后有多惨。”
“哈哈。”
埃米尔哈哈大笑。
白术问:“你还有比赛吗?”
“没有。”埃米尔说,“我就只剩闭幕仪式了。”
“他让你闭幕仪式加油?”
“对。”埃米尔点了点头,尔后颇有深意地睇了顾野一眼,“虽然顾的话有些狠,但很有道理。事实上,我们都是这么想的。唯一能打破他们对极限运动偏见的,就是惊艳的表演和绝对的实力。”
白术问:“所以你想在闭幕仪式上以身犯险?”
“宝贝儿,极限运动不就是这样吗?”埃米尔笑眼看她。
“你要失败了呢?”
“……”
“死在表演过程中,就证明了他们的想法:你们看,极限运动就是危险的,不能碰,该被禁了!”
“……”
“哪怕你成功了,”白术说,每句话都在埃米尔心口捅刀子,“你不是被怀疑嗑药吗?”
“……”
埃米尔被她这一套说辞弄得哑口无言。
白术眯了眯眼,“我劝你现在打断一条腿,或者自断一只手,要么受点别的伤。躺在医院里避开落幕仪式,是最保险的方式。”
“白!”埃米尔惊呼,“你是我见过的极限运动玩得最好的之一,你怎么能这么没有极限运动精神?!”
“发扬精神也得考虑基本法。”白术耸肩。
“你一点都不热血!”
“我的命很值钱。”白术说,“我不拿它做无意义的事。”
“……”
埃米尔震惊地眨眼。
他被白术这一番“缺乏热血和运动精神”的现实话语给惊住了,一时半会儿,竟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