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术颤了下,尔后抬了抬眼睫,汗涔涔的眼在昏暗的光线里,搜寻到顾野炙热的双眸。
她轻声说:“硬了。”
“……”
良久。
顾野伸出手掌遮住她的眼,将头埋在她颈间,平复着呼吸。
一下一下,烫得白术胸腔震荡,掌心发麻。
*
起床铃声响起时,时正敞开的窗户终于有了响动。
时正翻身坐起。
正巧见到白术跳进他的窗户,并且顺手将其关上。
“早。”
余光一抬,白术瞥见起身的时正,打了声招呼。
“早个屁,老子冻了一个晚上——”时正话到一半,顿时“阿嚏——”一声,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这一晚的悲惨遭遇。
“阿嚏——”白术眨了下眼,瞅他,“被你传染了。”
“靠!你说话要讲良心!”
时正扯了件外套,气势汹汹从被窝里杀出来。
白术不讲良心,抬步往门口走。
随后奔过来的时正拽住她的肩膀,“你现在出去?”
“嗯。”
“你败坏我名节!”时正紧紧抵着门。
“你这一楼有摄像头,”白术眨了下眼,“正好能拍到我进你房间。”
“所以?!”
惊慌之下,时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白术耸肩,“无论我什么时候出去,你都没名节。”
“你跟顾野偷情干嘛要拉上我?”时正恨不能原地爆炸。
“……没偷情。”
白术一本正经地辩解。
时正不准白术这时候走,白术没强闯,而是借此机会告知时正,巫教官已经向她下手了,先前是顾野换了才相安无事,但顾野只能护一个人,接下来她就得靠时正了。
“……行。”时正对巫教官一堆脏话憋在心里,可半晌后却挤出一句话,“你们谈这点破事谈了一晚上?”
“你说呢?”白术反问。
“……”
那自然是不可能。
果然还是“偷情”去了!
时正觉得自己很冤。冻了一个晚上,背了锅不说,还得被塞狗粮。
他抑郁得不想上班了。
……
稍微顾及了下时正的“名节”,白术直至学员和教官走了后,才从时正宿舍出去。
不过——
尽管这样,大白天的,她跟时正的事,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还是在教官群里传开了。
一是有人见到她从时正宿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