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呆呆看着梁风幽深的黑眸转向自己,薄唇缓慢开启——只有口型,没有声音:
怎么办
他炙热的唇片又慢慢摁上她耳垂,气音:“你未婚夫来了。”
不知道是被某个字眼惊着,还是给男人的温度烫到,秋月狠狠哆嗦出一下。
“笃笃笃——”
门第三次被叩响,这一次,清润的男声紧随其后:“秋月”
“你在里面么”
秋月立时心跳大作——梁弈怎么会知道她在里面!
那,他知道他在吗……
强健的胳膊从她背后环上来,跟他们那天一起看日出时一样。
只不过这次,梁风径直绕过她肩膀,宽大的手掌摁在门上。
他将她圈在自己胸口与门板之间,又朝外面挑挑下巴。
——让她出声。
秋月幽幽看了男人两秒,咽下晦涩的嗓。
“嗯,我在。”
她声音听起来都有点不像她了:“怎么了”
门外停顿片刻。
“刚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梁弈说,“在忙么”
视野被男人结实的胸肌牢牢压着,秋月有点说不出话来。
“还行。”她含糊答。
梁弈的语气有种刻意的松快感:“那,我们聊聊”
“……”
咬住下唇,秋月没有做声。
后脖忽然一紧。
她抬头,看见梁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了自己的金牌,挂到她脖子上。
他阴沉沉睨她,长指顺着锦带下滑,慢慢握住金牌。
随后猛地往自己胸前一带——
秋月连人带牌子都扑进男人怀里,差点叫出声。
“外面人多——”鼻骨撞到赛车手结实的胸肌上,她声音发闷,“不太……方便吧。”
说完她从梁风怀中抬起头,狠狠白了他一眼。
——讨厌他。
更讨厌自己。
她糟糕透了。
名义上的未婚夫上就在门外,而她,却被他亲弟弟搂在怀里。
罪恶与羞愧感如雨后杂草般疯长。
她不敢看身前男人的眼,也不敢答门外男人的话。
疯了。
她一定是疯了。
可即便疯狂如此,她的身体,居然也没有挣脱他的裹挟。
或许,她贪恋的,远不止是他的注视……
“这里面没人吧”梁弈继续问,“你方便么”
“我进去咱们说”
“……”
秋月屏住呼吸,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
她怔怔看着自己胸前握金牌的大手,又摩挲着锦带一路向上。
粗粝的手掌握上她后颈,将她扣进怀里。
“让他进来。”
梁风跟她耳语:“我跟他说。”
秋月瞪大眼睛,用嘴型问他:
说——什——么
另只手搭上门把,男人高大的身躯压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