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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袁苗才把平平送到幼儿园,就有人来敲门,说是房产中介,业主已经挂了牌,让他们可以直接来看房子。袁苗大吃一惊,雷烨也在家里,两人对视了下,袁苗只好把人让进来,由着中介东看西看。末了,中介问,“你们什么时候能搬走?”
袁苗看了眼雷烨,“你们什么时候要卖?”
“房主说,你们随时都可以搬走。”
“那好,三天内,我们一定搬走。”
“户口呢?什么时候迁?”
袁苗说,“这个,要容我们想想办法。”
“不行,这是学区房,所有买房子的都关心这一点。你们不迁,我们没有办法卖。”
袁苗心里憋着气,却又发作不得,只好说,“户口是大事,你们卖出去了,我再迁也不迟。”
中介说,“只要你们迁走,我们一定会卖出去。但你们不迁,这房子我们没办法处理,只好通知房主来。”
袁苗想起上一次曾若安母亲登门的情况,实在是怵,就生气地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赶紧走吧。”
“你们什么时候……”
“三天内,行不行?”
☆、33-2
关上门,袁苗倚在门上,像是唯恐那些人再来。雷烨叹了口气,“人穷志短。”
袁苗说,“您甭管了,我来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可想?”
“反正您甭管了。”
袁苗拨了诸一珩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他接了,“喂?”他压低嗓子。
袁苗本来一肚子的火,听到这一声,就问,“你在开会?”
“嗯。”
“那一会儿再说吧。”
“好。”
诸一珩的干脆让袁苗愣了下,她丢了电话,茫然的看向窗外。
也许她真的已经下意识的接受了他,就像刚才,虽然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依赖诸一珩,但她依然会觉得,诸一珩一定会接她的电话、无论他在干什么。在听到他的那声“好”后,她不得不承认心底那份浓浓的失落。
自己这是矫情吗?明知道他捧着自己,而仍然各种端着、拿着?如果真的是觉得不能再接受,那为什么不干脆的远离一点?
当诸一珩再来电话时,袁苗已经恢复了平静。
“刚才在讨论些重要的事。”诸一珩的语气很随意。
“嗯,我知道,”袁苗的语气也很平静,“我就是想问问你,平平的户口迁到你的户头上,怎么样?”
“曾若锦又去撵你了?”
袁苗吃惊,“你怎么知道?”
诸一珩轻笑,“据我所知,若安一生气,把房产证丢给了他妈妈。若锦不是能沉得住气的,所以我猜是她。”
袁苗说不出话,她的打算在诸一珩的两句话就瓦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奇妙。可以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透着僵硬,也可以不说什么就是熟悉和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