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一珩看着她,有些自嘲的笑了,“在这五年中,我想过很多次,最终觉得,只有用强,才能把你留在身边。你怪我也没有办法。”他目光赤裸,“你昨晚是不是也没有睡着?我一分钟也没有睡,想到你和平平,恨不得马上把你们接回来。”
“你别忘了,你签过放弃他权利的协议。”
“苗苗,你算计我的事我不提,我欠你的,也愿意宠着你。我不想对你耍手段,但这件事我由不得你。我咨询过律师,那个协议无效,只要我想否认它。”
“你是非要和我抢他不可?”
“不是,”他看向她,她就落在他漆黑的瞳仁里,“我要的是你们俩个,从来没想着和你抢他,我想以我百般千般万般的所有来疼你们。怎样你能原谅我,你都可以说。“
袁苗不说话,他向前跨了一步,她往后退,“你要干什么?”
他屈起食指蹭了蹭她的脸,目光云端而迷离,”我不在乎形式和手段,只要有个家。你给我,嗯?”
“你有病是吧?”
“是有,“他的话近乎耳语却带着夺人意志的从容,”只有你能治,你治不治?”
铃声响起,听在袁苗耳朵里,让她的两腿有些发软,“诸一珩,我们商量下,你能不能别在他面前说起这件事?”
“为什么?”
“他小,接受不了。”
诸一珩继续蹭着她的脸,说的很干脆,“我想过了,他基本没有见过我,所以,我直接说我是他爸爸,一次到位,会比较好。”
“诸一珩!”
“否则,你要怎样向他解释我们的关系?”
袁苗张口结舌。
“我不想等到哪一年,再去找各种拙劣的解释。小孩子,想不了许多。我接下来要做很多事情,他知道我是他爸爸,会比较好理解。”
“你要做什么?”
“如果你同意,我立刻把你们接回身边;如果你不同意,不择手段,让你们最快速度的回到我身边。”
“你考没考虑过平平能不能接受?”
“我考虑过,他能接受。你不能理解一个孤儿对家的渴望,这是任何福利机构甚至养父母所不能替代的。”他一直看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气息里,“昨晚你说你给过我机会,让我去监狱我没有去,我不否认;若安说我太伤了你的心,我也不否认。我都承认,是我做的,是我错了。眼明心盲,说的就是我。要怎么悔恨,我都肯;要怎么你才能原谅我,我都去做。但我最怕的是你说你不要我,我一想到这个就发狂,我要给自己做个保障。”
“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
诸一珩看着她,目光似要穿透她,“当年出狱后从来不找我告诉平平的事,你就真的从心里没有报复我的念头?当你宁愿带着他在一个又一个的破房子辗转都不告诉我,你就不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