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苗有些失望,工作人员又鼓动她办张新卡。袁苗说,“我再考虑考虑吧。”她已经打算走了,不知哪根弦奏了效,她忽然问,“对了,想请教您个事儿,不知您知不知道。”
“您说。”
袁苗犹豫了下,“我听说,手机也可以安装一个程序,你去哪儿,他都会知道。你知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程序?”
“是有。”
“真的?那怎么办呢?”
对方是个年轻小伙儿,倒也挺热心,“我看您这手机一般不会,这款手机有内置的防病毒系统,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要先把它内部的系统破坏了,这得是极高明的技术人员才能做到。我看您也不像是这类人员的目标。”
袁苗点了点头,“那不会有别的情况吗?”
“您共享过位置什么的吗?”
袁苗摇头。
“那就不知道了。”他笑,“有时可能就是您多心。”
袁苗想想,也可能真是自己多心了。
旁边排队的一个稍微大些的男人些,“还有一个可能,但倒也不应该。就是你这款手机自身有ID,如果你注册并且关联过其他同品牌的手机或者PAD,那你这个手机只要一上线,他想看,就可以看到。”
袁苗呆住了。
袁苗没有吱声,在网上买了一个很便宜的二手手机,当晚回到诸一珩的住处时,不声不响的把诸一珩原来的手机放到橱柜上。第二天早,两人一起去上班。堵车的时候,她拿出手机刷,他看了几眼,也没有说话。那个手机就一直那么搁着。
深秋已经来临,漫天漫地都是黄叶飘零。降温来的猝不及防,该穿厚毛衣和厚外套了,周六早上,袁苗起来就觉得单薄,哆嗦着煮了粥,就一直呆在厨房的火前。
吃饭时,她把手捂在碗边上,享受着那温度,双手端起碗喝了口,吸了口气,又喝了口,很冷的样子。
诸一珩倒是给自己找了件毛衣穿,翩翩公子,气定神闲。吃早饭时,袁苗说的言简意赅,“我今天要回家拿衣服。”
他没有说话。
早饭吃过,他在客厅看书,她收拾了碗筷,加了件外套,准备出门。他扔了书,站起来,拿上自己的外套,在她前面站定。
她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他从头看到脚,“上次撕了你的睡衣,还没给你买。”
袁苗的脸有些绯红,“不用了,我有好多件旧裙子,已经拿来了,正好可以当睡衣。”
“我说过,手感不好。”
“我穿着舒服就行。”
他不再说话,转身出门。她进退维谷,不知是该跟上去,还是怎么样。直到他探出身来叫她,“你走不走?”她才磨磨蹭蹭的跟上去。
上了车,他瞄了她一眼,“有那么冷吗?”
她没好气地搓着手,“你自己穿得很暖和当然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