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这才是你,而不是你曾经说的要为我还人情?”
他目不转睛看着她,“我真是为你还人情,又怎么样?”
她不吭声。
“你会相信吗?”
她摇摇头,“不信。”
他的眼神暗了一下,却绽放出一点笑容来,“我就知道是这样,好人不如恶人当着爽。”然后他又带着点嘲讽,“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当好人,为了别人,甘愿回来,还很人道主义的给我熬粥。”
她语气轻快,“是的,就当我是可怜你。”
他看着她,病着的眼神还着一点朦胧和迷离,完全不像他平日那犀利的样子。他忽然笑了,“你可怜我?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
“我有家。”她说,“我有我爱的人,以及我愿意为他们付出的人。”
两人都不说话了,室内安静。
他再度开口,“就是没有我是吧?”
“是的。”
“当年可是有人口口声声说,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会爱我,爱我到老、爱我至死,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现在心里却都是些不相干的人。”
袁苗隐忍着心里的痛,她轻笑了下,盛满了苦涩,“我的心太小了,放不下。人的心里盛着爱与恨。心尖上,总能写几个名字。心尖地方太小,只有最爱的人才在上面。写上去不容易,去掉也不容易。但如果去,就是去了,再也写不上。”
他盯着她,半天才说,“我知道,作为你爱的人,我写不到你心上。但即便作为恨的人,我也一定要写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浇灌的营养液,作揖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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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接下来几天,袁苗都提心吊胆,生怕诸一珩又寻出什么事,和曾若安的联系倒勤了起来。曾若安说,“一切都挺好的。上次复查的匆忙,我又把平平接到医院认真检查了下,情况不错。”
袁苗由衷地感激,“我也只能说谢谢了。”
曾若安问,“他没难为你吧?”
“看着倒是没什么,不过谁知道。也可能最近感冒没精神,顾不上,不过谁知道。”
曾若安笑,“就这么一句话,你倒已经说了两个不知道。”
袁苗苦笑,“他是诸一珩,我是谁?他的事,我也只能说不知道。”
“我还是建议你好好和他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袁苗坚决地说,“他明知道周末的考试对我很重要,却还找借口不让我考试。他是故意的,过去可以说是我们家欠他的,但现在,他有点欺人太甚。”
曾若安叹了口气,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换了个话题,“什么时候让平平上幼儿园?”
袁苗看看日历,“马上十一月了。要不,两个星期,我回去后?”
曾若安说,“也行,反正现在有户口了,只要平平岁数到,什么时候去他们都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