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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后,她请教过徐保洁。徐保洁告诉他,诸一珩有时走了也不关办公室的灯,她可以去敲门,如果里面有人说“进来”,她就可以说,“诸总,要不要给您收拾一下废纸?”
如果没回音,就表示诸一珩不在。
袁苗敲了敲门,没有回音。她舒了口气,就拎了拖把和抹布,准备进去打扫卫生。
才迈进去,她愣了,诸一珩正坐在办公桌后,目光冷冽的看着她。
“你去哪儿了?”
“逛街了。”
“和谁?”
“我自己。”
诸一珩看着她,看得她暗暗的有点发毛,忽然,他站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五年没有坐他的车,他还是一样开的飞快。只是那时候她坐在副驾上,绑着安全带。如今坐在后排座上,拉着车厢上的拉手。那时候她总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如今她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繁华。
车在一个酒吧门口停下,诸一珩自己下了车,袁苗也跟着进去。这里是西郊,因为她来爬过山,知道这里。门口的电子黑板上用五彩笔写着“曾若锦生日会”,她明白了。
她不想进去,转身要走,被人拉住。
“去哪儿?”他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着光。
“我不想去。”
“理由?”
“不想去就是理由。”
“工作时间和工作内容由我定,这是工作。”
“你可以扣钱。”
“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不保证会不会遵守第二条。你别忘了,那个孩子的收养公告,目前还没有结束。”
袁苗忍气吞声,她甩了诸一珩的手,“我知道了,诸总。”
他的脸背光,发暗,只听到他讥讽的声音,“这么看重那个孩子,不知道的会以为那是你亲儿子。”
“一切都有可能,也许,那真的是我亲儿子。”
诸一珩往前逼了一步,“袁苗,你没有必要非要惹我火。”
袁苗往后退了一步,以讲和的口气,“好、好,诸总,一切都听您的,我跟您进去,行不行?只要您不嫌我穿的寒酸,也不嫌——阿嚏”。
诸一珩转身在前面走,袁苗跟在后面。
一进去,就听到笑闹声,然后有人说,“哎,若锦,你的真命天子来了。”
曾若锦喜出望外,“一珩哥,你来了。”
诸一珩淡淡的应了声,后面的人也跟着暴露在灯光下,曾若锦的脸就僵了,“你?”
“苗苗?”曾若安迎了过来,“苗苗你来了?我还说明天去找你呢。”
诸一珩穿开他们,自己找了张桌子坐下。曾若锦看着袁苗,“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