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苗?”
“您哪位?”
“别装了,你不认识我?我是曾若锦。”
袁苗确实是装,曾若锦她还是认识的。想想自己也曾经很无聊,视曾若锦为对手。两个人总是暗地里比拼,谁的发型最好看、谁的衣服最鲜亮、谁手里的包是限量版,以及,谁,能得到诸一珩的心。
所以,在她家出事时,曾若锦曾说,“我说一珩怎么可能会娶你,原来是这样。”
那天正是她又一次等诸一珩没等到,天降大雨,没有带伞的她本来就被淋的落汤鸡。而曾若锦穿着明黄色的裙子,坐在明黄色的车子里,一脸的鄙夷。
就是这句话,刺激的她发了狂,直到最后点着了诸一珩的房子。
少年心气盛,其实都是何必?
“你有事?”
曾若锦哼了声,“我们见面说吧。”
袁苗答应的干脆,“好。”
袁苗很多年没有进这么高档的场所了。好在真正高档的场所,虽然来者衣著寒酸,只要不衣冠不整,都会让进,不过是服务有差,也会多看一眼,当然,这一眼,未必都是好的。
曾若锦正搅着咖啡,见袁苗来,连身子都不欠一下,看袁苗平静的坐了下来,仿佛比当年还要优雅。于是,她故意说道,“怎么样?很久没来了吧?”
“确实是。”
“你现在倒诚实。”
“没什么好不诚实的。”
“你喝什么?哦,你不用担心,我买单。”
袁苗笑了,“一杯白开水。”
“哎哟,这是有志气吗?啧啧。”
“没事,我知道这里即便喝白开水,也要掏茶位费。我只是这么多年习惯了,只喝白开水。当然,对我来说,别的东西也太贵了。”
曾若锦歪着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昨晚回去的路上,诸一珩一言不发,曾若锦还以为昨天的袁苗只是装,今天看她,居然还是这样。
“你甭和我装。”
水送来,袁苗道了谢,喝了一口才说,“我又有什么需要和你装?”
曾若锦哼了声,继续搅着咖啡。两个人就这么安静了下去。最后,还是曾若锦说,“你倒也有自知之明。难得。那这样我们也不必兜圈子了。你也知道,你和一珩是不可能的,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她说完,看着袁苗。袁苗没反应,看着自己的水。
“喂,我和你说话。”
“噢。既然你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你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