湚离顺着清燃的脊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好,都好。这个小的也好,他们都好。你担心的是衡泽仙君被囚一事吧,天道已经出面制止了,你放心。幼兽丢没丢失本座不清楚,不过前一段时日珏儿因贪玩而走丢,倒是害你好生担心。”
清燃半信半疑地应了声,随后又像是想起何事一般伸手剥开了湚离的衣襟,急切地寻找着那片护心鳞,直到见它完好无损后才真正松了口气,卸力软倒在了湚离怀中。
“那个梦也太恐怖了,我身侧的至亲至爱只剩了珏儿一人。”
湚离缓缓地拍着清燃的后背,伸手将她的墨发拢在一侧,“都是梦是假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本座倒是觉得这梦不错。”
清燃神情不悦地抬头看向湚离,“何来这个说法?”
湚离捏了捏清燃脸上的软肉,复而又吻了吻她的双唇,“当初本座也是这样的,让你体会一番这锥心之痛,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轻举妄动。”
清燃道:“你也要应允我,以后也不能冲动犯傻。”
湚离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随即抱紧了怀中之人,“本座巴不得只过自己的日子呢,什么天下大义、芸芸众生,本就不在本座的考虑范围之内。有心爱之人在身侧,本座惜命的紧,可是有太多想要一同去做,却还没做的事情了。”
清燃闻言笑道:“你有何想做却还没做的,都告诉我,我陪你去做。”
湚离认真地思索了片刻,随后才道:“本座想和你去踢蹴鞠,但你现下不合适,不过本座可以教珏儿踢,本座还想和你吃遍天下美食,但你现下似乎也不太合适,访旧友、看皮影戏、听说书……”
清燃听着便忍不住打起了哈欠,“有没有现下能做的?”
“现下?本座觉得现下这样便很好。”湚离摸了摸清燃的腹部,“宝贝姑娘,你可算是来对时候了,中途没有你哥哥那么多挫折,现下是个好时候啊。”
清燃笑着捶了捶湚离的肩膀,“你怎么便肯定是个女儿呢?”
湚离回道:“康先生说的,他祝我们儿女双全。不过,儿子女儿一样好。”
清燃提议道:“你若是真想知晓,我便去卜一卦,让你早有个心理准备。”
“可别。”湚离起身扶着清燃站好,“到时候再说吧,本座也没有那么想知晓。”
清燃跟着湚离走出了寝殿,屋外一片阳光明媚,枝头的梅子还是半青不黄的模样,水坛中的菡萏开得正旺,花瓣舒展的模样带了丝娇羞在其中。
“到时候可别心有落差。”
湚离道:“本座是那么小性的人吗?再说了这次若不是女儿,得了空闲再生个女儿……”
湚离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清燃弹了一脸的水珠,他立刻朝着清燃追了过去。
“你过来给本座把脸上的水擦干净!”
“你又不是没有帕子,自己擦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