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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沉默愈发加剧他的不满,周见蕖沉声说:“我对你的经历并不感兴趣。昨夜你想杀我未遂,今天就要与我做交换,我看起来很蠢?你拿出求我态度,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他希望她顺从,明天乖乖地随他前去登记,又自负地不讲明白。闻蝉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缓缓凑近他,掀开被子,跪在他身侧,俯首……
她到底在想什么?他早已忘记是自己说过的话,抓住她的头发把人拽起来,语气虽然讥嘲,似乎还带着一丝丝调笑:“半分余粮你都不放过?我今天没兴致了。”
闻蝉无奈地叹气:“那你要怎样?是你说的……”
“你为他这般求我,我只会想掐死你。”
横也不是,竖也不是,他太难伺候,闻蝉气得要发狂。
见她蓄势露出爪牙,他的坏心情平复很多,反而变得镇静,伸手拍拍她的脑袋:“自己想。”
她那么聪明,只要静下心来琢磨,必会得到和他同样的答案。
周见蕖已起身,此处缺乏他的衣物,他便进浴室,穿上宽松的浴袍,她的浴袍。闻蝉气不打一处来,借机讨要“租赁费”。
“我还有个问题。”
他粗略系好腰带,重新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盒与打火机,似乎打算出门吸烟,吝啬给予她一点时间。
闻蝉便赶紧问:“你难道不该给我讲一讲,你怎么察觉的?又是如何知道我不会去赴约,提前防备。就因为去酒店搜过一次手表?”
她还是觉得不对,缺乏连贯性和合理性,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无时无刻盯着自己,可就算他仍有派人监视她,她在外的行踪绝无问题,他敏锐到不正常的地步。
“明天告诉你。”
又设期限,虽是确定的期限,她还是讨厌,且不接受。她岂会不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又是一桩交换,他要她顺从地和他登记结婚,任他摆弄,他满足地拿到法律凭证,然后再大发慈悲地告诉她这个不重要的答案。
“周见蕖。”她严肃认真地告诉他,“你不要做梦了,我是不可能跟你结婚的。你难道要绑我去吗?法治社会,还想违背我的意志,你不可能如愿。”
很通透又很残忍的一段陈述,周见蕖本还犹豫是否要吸一支烟,此时确定了必要性。
沉默足有半分钟,他看出她的坚决与笃定,他当然乐意尊重,于是他说:“好,你自己选的。”
话落,他先行下楼,闻蝉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