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见蕖发出一声冷哼,闻蝉已开始褪掉他的西装外套,熟稔地拆解他的领带,他则为她完成一次身躯上的蝉蜕,撕开碍事外皮。
天光大亮之际,客厅的阳光极好,欲望本该遁形,奈何无处遁形,便疯狂涌起。衣衫乱飞,她主动拆开束缚,他饥渴地食入腹中。
“周见蕖!”她低叫,恨不得将指甲嵌入他的血肉,“你咬坏我。”
她如何能理解他的感触?瘦瘦一只的她,竟然那么有料,他未下死手已算慈悲。
忍受不了她缓慢剥他衬衫的纽扣,男人用力一拽,利落解决,扣子溅开,她便焦急地解他腰带,坦诚相见,他发现一丝美中不足。
“怎么没有那只圈?”
他指她的袜圈,她就知道他这个变态会喜欢。闻蝉挑衅地剜向他:“你求我,我穿给你看。”
她的任务已经失败,身份暴露,凭什么给他额外福利?
他点头,绝非同意求她,而是另有打算,区区一只项圈般的物件也配让他低头?此事不急于一时,他扣住她的腰擎起,她亦伸手握住他,本该一触即发,她竟不满意草率的验货。
“你状态不如上次好……”
废话,他不止一夜没睡,还经历过一场逃亡,捡回这条烂命,她指望他像上次一样好?她现在只配得到这个。
他不言,腾出一只手验试她,将稀薄的揩在她的身上,含义不言而喻,闻蝉气得咬牙,作为报复,猝不及防地吃掉他。
两人同时发出餍足的呼声,她短暂地吃痛,眉间轻蹙,又很快舒展,他试探她的深度,抹杀掉一切间隙,此时不需要调情,两只野兽讲什么人情?
但撕咬竟然只是一瞬间,早已度过初初接纳彼此适应的那几秒,两兽同时息止猛扑,谁也没动,闻蝉扇他肩膀,不满地催促:“你动啊。”
她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争做上峰,又吝啬地不肯出力。她拿他当什么?周见蕖回击她,又被她咬住一次,冷声提醒她:“不是想干我?你来啊。”
闻蝉气极反笑,覆上去封住他那张恶毒的嘴,故意遏制自己的贪心,偏向于折磨他,他们又开始较量耐力。
可不公平,他纹丝不动,一味享受就好,闻蝉却在泄劲,他们接吻,同时也在消磨她的力量。她指使他,他顺从,任她话事,因彻夜不眠而仅存的精力一点点流逝。她似乎很快地有了一次,奈何欲壑难填,发出不满的轻哼,像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