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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赞同。”
她选择熄火,不再反驳,俯身将鞋子重新穿上,只敢暗自腹诽,他讲话就好,干嘛脱她的鞋,动手动脚。
周见蕖看她那样软弱,只敢自己生闷气,觉得有趣,又难免心软——她被他欺负就好,其他人不可以。他一向不多话,不妨多话一次,不耐烦地解释给她听:“有时斯文解决不了问题。他们需要的是教训,就像电子计算机被输入指令,不按照我说的做,就等于还会有人在他们的楼梯吸烟。”
闻蝉假装油盐不进:“太复杂,我不会使用电子计算机。”
车子驶离停车场,开进主路,他顺势接道:“我教你。”
她真想申请换一位老师。
他继续送她回慈善会,闻蝉分得清好坏,知道他是好意,怒火早已熄灭,理智回魂。她不忘向他打听:“你认识什么叫“阿苗”或姓苗的人吗?应该也是有名有姓的老板,具备做慈善的能力。”
他面不改色地否认:“不认识。”
这并非什么需要保守的秘密,闻蝉冥思苦想,大方告知他:“我收到一笔匿名善款,搞不清楚对方是谁,幸亏来路够正。”
“那你就用。”
她看出他对这个话题缺乏兴趣,只是在敷衍,车子一停在慈善会门口,她就下车道别:“我先进去了,不麻烦你晚上再来接我,嘉莉今天飞回国,我与她有约。”
周见蕖没答话,闻言开车就走。他对她忽远忽近、忽冷忽热,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又或许因为接连两天都见过他,他们刚熟络一些,此后他一消失就是五天,对于闻蝉来说,好像一场久别。
第20章
年末那几天,姑妈意外的安静,不知是否因那日闻蝉撞车吓到了她,她短时间内没有再打电话来骚扰,闻蝉不觉得是什么好事,难免担心姑妈又在酝酿什么狂风暴雨,打她个措手不及。
她战战兢兢地迎接新年,一个世纪的尾声,曾经以为会和丈夫一起度过,她没有失约,失约的是周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