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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抵着李秀秀的额头说:“李秀秀,承认吧,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多么希望你能软弱一点,无脑一点,这样我也好把你栓在身边,你如果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该有多好?”
李秀秀瞪着魏清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她刚刚害怕滞留针回血,也怕腹部的伤口崩裂,没敢太大幅度的反抗,现下只能用这种方式挑衅魏清。
“恶心,有你也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李秀秀恶狠狠地说,“你给我滚,大街上有的是那样的女人,你比起你哥哥来真的是差远了,我看根本不是山岗村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而是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魏二婶子对你多好啊,一直把你当亲生的看,不就是对后代看重了一点嘛,总比你在赵家做个家族利益的垫脚石要好的多。”
魏清掐着李秀秀的下巴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李秀秀说:“我清醒的很,清醒到才不会不管不顾地去亲吻前任!尤其他还是别人的现任,恶心又膈应。”
魏清从床上起身,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李秀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手上的滞留针,确定没有回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一瓶消炎药打的很快,护士给李秀秀拔完针后顺便将滞留针也一起拔了下来。
李秀秀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时钟,决定暂时小睡一下,疼痛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安静的环境又容易引人发困。
四点一刻,李秀秀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放好了日用品,衣橱里挂了一件连衣裙和宽松的裤装,她醒了醒神,拿起一旁洗刷干净的奶瓶,然后进了卫生间。
半个月后,李秀秀带着健健康康的魏向南出了院,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一个人回了山岗村。
不过,当李秀秀再次踏上这片生养她的土地时,并没有感受太多的开心,愧疚在一瞬间击倒了她。
两年前山清水秀的山岗村,现下已经被笼罩于一片煤灰之中。
“快走快走,矿上出事了。”
李秀秀刚走到村口的柳树下便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山里走,于是她就抱着孩子往旁边让了让。
“哎,你是!你是!你是!魏二叔家的二媳妇?!你从大城市回来了?魏家二小子没跟你一起?”
李秀秀不记得面前的人是谁,只能讪笑着应了一声。
“哎呦,你公爹可在矿上,这矿要是榻了,可是要死人的。”
李秀秀问道:“矿?山岗村发现了煤矿吗?”
“是啊,去年采出来了好多煤呢。”
“二贵,先上山抢险,别聊了。”
李秀秀看着一群人急急忙忙地往山上赶去,她害冷地吸了吸鼻子,不太想去凑这个热闹,北方的秋天已经有些凉了,风一吹全身上下就没有个暖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