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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秀提着样衣,语重心长地安抚道:“天无绝人之路嘛,如果开不了单子就当借着服装展做宣传了,这种国际性的服装展,能不能开单子的无所谓了。”
虞钱叹了口气,“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回广州的这几个月流水跟至臻时期没得比啊。”
李秀秀拍了拍虞钱的肩膀,“那也是沾了杨泰的光,小虞总承认吧,你没有人家的门路。”
虞钱攥了攥拳头,愤愤不平地说:“他现在家族企业破产,还有什么门路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根基还在,杨泰能东山再起也是迟早的事情。”李秀秀笑着说,“小虞总,承认自己比别人差没什么的,我们白手起家几个月还想一朝比肩人家几十年的产业?”
虞钱动作粗鲁地拎过李秀秀手中的样衣,“你这女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李秀秀用手肘捣了捣虞钱,“你这男人,听不得实话是不是?”
虞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今晚怎么安排?跟我住酒店还是去找你男人?”
李秀秀伸手搓了搓额头,面色羞赧,“我这段时间都忙忘了,还没跟他说来深圳的事情,而且我实在是不想去他那个家里,我往那边打个电话吧,让他带着景荇来酒店这边。”
“行。”
虞钱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了些零钱出来,“我上次打电话剩下的,你拿去用吧。”
李秀秀看着手中被卷得皱巴巴、起了毛边的零钱,哭笑不得地说:“小虞总,你这钱也太寒碜了吧,怎么能蹂躏成这个样子。”
虞钱瞪着眼睛说:“怎么?被蹂躏成这个样子,它也是钱,你看不起钱是不是?”
李秀秀十分郑重地把那些零钱托在掌心里,“不,我十分看得起它,要论看不上,应该是它看不上我,毕竟人人都爱它。”说完,她便拿着那些零钱去找公共电话了。
“喂,周姨吗?我是李秀秀,魏清在吗?”
李秀秀卷着电话线,神情尤为地急切。
“他不在啊,没关系,您能告诉我他在一兴的联系方式吗?”
李秀秀手上的动作一顿,神情有些落寞,“您也不知道啊,那等他回来,你能不能告诉他来盛贤旅馆这边?”
“谢谢,那就麻烦您了。”
李秀秀重新笑了起来,满心欢喜地挂了电话结账。
虞钱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他那个家到底什么毛病啊,让你如逼蛇蝎似的。”
李秀秀抱怨道:“你不都说了嘛,蛇蝎啊,肯定要逼的啊。”
虞钱在盛贤的前台办理了入住,将李秀秀的身份证和钥匙一并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