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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托着李秀秀受伤的手,看着鲜红的血液将青花帕子染湿,然后再沾湿他的手,忍不住问道:“秀秀,疼吗?”
李秀秀别过头不去看魏清,“不疼。”
实际上李秀秀要疼死了,但是她奶奶曾经说过,如果委屈没有合适的倾诉对象就憋在心里,因为说出来不仅没人共情还会被奚落,那样会更难过的,人长大了就应该学着自己消化情绪。
王脚夫听到二人的对话,回头说:“豁这么大一个口子,怎么可能不疼啊。娃儿,忍一忍,咱们马上到镇上医院了。”
一行人到医院后,李秀秀推开魏清的搀扶,独自进了诊疗室,手心里缝了十五针,硬生生地没喊一句疼。
医生提议道:“小姑娘,你这凝血功能不行啊,我给你开个单子你检查一下吧。”
李秀秀看着自己缝完针后肿成发面馒头的手,幽幽地叹了口气,“医生,不用查了,我觉得我大概是白血病。我去年年底的时候想不开吃了点老鼠药,虽然只是拉了一次肚子,但是近几个月例假也不来,还整日里流鼻血咳血。”
医生震惊地看着李秀秀,“耗子药?当时没来医院吗,只是拉肚子?白血病更不可能?你可不能自己吓自己,你还这么年轻呢。这样吧,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去检查一下,省得你胡思乱想。”
“行吧。”说完,李秀秀拿着单子出了门,她目不转睛地路过诊疗室门口的魏清,然后去了二楼的化验室。
三个小时后,李秀秀拿着化验结果重新坐到了医生的面前。
医生看着手里的化验单笑了起来,“年纪轻轻,别整日里想着死啊死啊的。天气干燥本来就容易上火,你大概呼吸道内壁毛细血管天生薄弱,这样很容易流鼻血,用力咳嗽也会带血。你身体太虚了,回去好好补一补,就是凝血差点,红白细胞数值很正常。行了,别再胡思乱想了,回家去吧,外面那小伙子都等了你一下午了。”
李秀秀看着医生推过来的化验结果单,上面的数值确实很正常,她居然还觉得自己有病,看来真的是病得不清。
魏清见李秀秀从诊疗室里走了出来,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李秀秀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身体太虚了。”
魏清兴奋地将李秀秀抱了起来,“流鼻血的事情,医生怎么说?”
“天气太干了。”李秀秀蹙着眉说,“你放我下来,我还没原谅你呢。”
“你只要身体健康,快快乐乐,怎么样都行。”魏清将李秀秀放了下来,“饿了吧,我让王叔先回去了,今晚我们去住招待所。”
李秀秀摇了摇头,“我不去,省得花你的钱,明天你娘又得找我麻烦了。”
魏清和李秀秀走出医院,他看着已经漆黑的天空,“那怎么办?天都已经这么黑了,难道要走回去吗?”
李秀秀觉得自己的肚子叫了一声,她单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不情不愿地想着,女人在家里没钱没地位,出门花个钱还得看男人的脸色,真惨。
“秀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想到了补救的方法,你能不能原谅我?”说完,魏清便试探地伸手拉了拉李秀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