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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能洗涤她心中的戾气,就和她脖子上装星星的项链一样。倘若正如风绫所说,那么靳褚就是继子书之后,能让她的心暖起来的人。
还有理由去吵得天翻地覆呢?
屋子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青鸢推开门,抱着新折的梨花,准备将屋子里的花都换一遍。可是他显然没有料到房间里除了禾锦以外,还会有别的人,看见靳褚的那一瞬间他连花都没有抱住,散落了一地。
那个眼神,总会让禾锦想起泓渊,难免一阵后怕。她轻拂衣袖,将地上的梨花一扫而空,嗓音冷清:“不必换了,出去吧。”
靳褚目光涟艳,看着青鸢的眼神总有几分带刺,“我不喜欢他那个眼神,就算他不是泓渊,留着也不是什么好事。”
“嗯。”禾锦低低应了一声,说得很随意,“那就送走吧。”
她披上衣袍,缓步下床,侧身整理自己的头发。回头瞧见靳褚那只狐狸还半倚在床榻上,没有骨头似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可惜了那头如皎月的银发,真真是可惜了。
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掬起他的长发,“可还能复原?”
“魔气已经入体,要恢复都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去了。”靳褚说到此处顿了一下,“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模样吗?”
禾锦笑着摸了摸他的脸,侧身在他鼻尖落下一个轻吻,一触即停,“你这磨人的小狐狸,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一股奇怪的暖流窜上心头,靳褚一下子眼睛都亮了,抬手揽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拽上了床。
禾锦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他压在了身下,近得鼻尖都快要触碰到一起。
他衣衫本就轻薄,如今半开之下,都能看见他精致的锁骨,皮肤白皙得像剥了壳的鸡蛋,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下。
禾锦心思刚动,靳褚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犹如久旱逢大雨,他吻得太过于用力,强势逼她展开身体,吻得酣畅淋漓。
红发雪肤,太过于旖旎。
她沉迷于他的霸道强势,又心痛于他的不离不弃,最终真的被这只狐狸牢牢套住,把撕去一半的心,又强行塞一个人进去。
他进来的时候有些疼,就和她的心一样窄小,当她把心敞开让他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疼。
她爱子书爱得太用力了,以至于爱另一个人的时候,总有些力不从心。
情到深处,禾锦用力咬住了他的脖颈。尖锐的牙齿刺穿了他的皮肤,留下红艳艳的血,如一副盛世美景。
“十七,十七……”靳褚意乱情迷,被抛到高处的时候只能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他还想更深地进入,进入她真正的心底,甚至比余子书还深的地方去,直到把她的心撞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