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渊再次捏住她的手腕,几乎是发了狠地警告她:“就算不接受,我也不准你这样糟蹋我的感情。”
禾锦心头刺痛了一下,想解释,可又不知道她能解释什么。
“你从小得到的宠爱太多,所以总不懂得珍惜,你不知道你肆意糟蹋的心意,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对你说出口。”他狠狠甩开她的手,失望至极,“我不会放你出去,在你真正明白之前。”
禾锦被他的话狠狠刺痛,拽住他不顾一切地失态道:“你也同样不知道,你囚禁的不只是我的人,还有我的自尊!”
她拉住他的衣袖,用力将他拉回来,衣衫在她的挣扎之下散乱不堪,已经顾不上赤足踩住了衣摆,只想宣泄她心头的怒火,“你碾碎我的自尊,将我关在此处几欲逼疯我,你已经毁了我一半了!”
衣袍被她拉得狼狈不堪,袖口也抓得起皱。泓渊垂下头定定地望着她肆意发泄,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样真实的她更让自己安心,她发脾气的时候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令人心寒的铁石心肠。
他想,他执意将她关在此处并不是真的想逼疯她,只是想看到她最真实的模样罢了。
泓渊用力一揽,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不管她如何挣扎打骂,始终不肯松手。
禾锦打骂累了,就靠在他肩膀上休息。他将她抱得太紧,身上的骨头都被抱得酸痛,再也没有力气去和他争执什么。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和我相处不好吗?”泓渊轻轻拂开她额头上的头发,语气落寞而伤感,“为何非要和我争个高下不可。”
禾锦不是想跟他争个高下,而是除了争执和冷漠,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和他相处,每次见面都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轻轻将她的头发整理到她耳后,纤细的手指仿若玉琢,精致得不像话,“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没有后悔自己做过的事,至少我现在可以触碰到你,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想到那时的泓渊,当真是乖巧懂事,像只漂亮的小兽,无条件地听从她的话。现在的泓渊已经完全从小兽变成了野兽,稍有违背,他就会露出獠牙利齿,凶神恶煞地等着将她撕碎。
禾锦情不自禁地叹息,感叹世事无常。
泓渊抚摸着她长发的手微微一顿,试探着问道:“你可是后悔将我带回魔宫?”
禾锦轻轻摇头,“是我做下的事就没资格后悔,只能说造化弄人,我命里该有此一劫。”
他轻轻揉着她的发顶,仿佛陷入了某种深思当中,目光一沉再沉,“你今日和平时不太一样。”
禾锦微微一僵,“有何不同?”
“你平时话都不愿与我说,更不用提如此掏心掏肺的谈话。”泓渊突然变得警惕,松开了手,“是有何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