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锦失魂落魄地起身,也想不明白为何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她弄丢了靳褚,又气走了子书,终究是将自己逼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呵呵,本来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若不是她厚颜无耻地缠上了余子书,缠了他十世,强行刻上断肠花让他生情。若不是靳褚一直以来不离不弃,无论她如何冷言相对也不曾退却过分毫。
若不是如此,她会一直是一个人。
会像父尊那样,活在阴谋算计当中,会和哥哥姐姐们斗得你死我活,运气好能当上魔尊,可能会娶很多夫君,但是没有一个会和她心灵相通。
想想也直到有多可怕。
若不是生命中出现了余子书和靳褚,她走的就是一条六亲不认、无情无义的路。
脑袋又剧痛了起来,她用力敲打着,好似有针在刺,也不知怎么染上了这头痛的毛病,太过于折磨人。
她回到魔界,一路上所有人都朝她跪拜,无一不低下他们高傲的头颅臣服于她。唯一没有臣服的人,也只有风绫了。
他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风灌起他宽大的衣袍,金色莲花在他眉心如牡丹花妖艳盛开。
禾锦笑着勾住他的脖子,抚摸着他的眉眼,“风绫,你长得真好看。”
可为什么找不到那种感觉?
“风绫,你陪我喝酒好吗?”
殿中歌舞升平,她在殿上醉得一塌糊涂,酒壶胡乱扔在脚边,她赤着双足跑下去,拽住了池中跳舞的女子。
“魔尊……”人人惶恐,齐齐下跪。他们男的妖,女的媚,可是没有一个是她要找的人。
他们谁能像子书一样淡然如风,谁能像靳褚一样噬人心骨?
一个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禾锦发了疯似的撕扯他们身上的衣衫,全部扔在地上,头痛折磨得她理智全失,“都给我滚!都给我滚!”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连忙离开,生怕被迁怒到自己身上。
头痛终于停止,禾锦突然又被抽空了力气,连退了好几步,她被地上的衣物绊倒脚跟,摔进了身后的人怀中。
风绫的目光总带着目空一切,好似什么都不看在眼里,可偏偏把她看在了眼里,“和余子书吵架了?”
她摇头,眼眶渐渐湿润,“没有,我和他从不吵架。”
“他让你受委屈了?”
“也没有,他从不让我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