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扣住她的肩膀,目光中闪烁着不确定,“难道你已经不在乎子书了?”
“我当然在乎。”她字字咬在牙根。
“那为什么要留下靳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他害死了子书!”
禾锦反驳:“不是他。”
“自欺欺人。”江瑜放开手,轻轻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有眼无珠!”
“我不想跟你吵。”禾锦漠然起身,精美的服饰一挥动,一道水光升起,便将两人分隔开来。
从江瑜执意抠去蠹侌兽眼珠子的时候,禾锦就明白了,他是在暗骂自己有眼无珠。禾锦不会生气,她永远都不会生江瑜的气,只要不是太过分,都由着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三千年是江瑜的存在支撑着她活下去,只有当他叫自己小锦的时候,心才会安定下来。
所以无论有多忙,只要他来,她都会放下手里的事去陪他。尽管大多数时候都是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内容,有时候也会像刚才那样吵起来。
只是禾锦向来不愿同他争吵,她太累了。
她还记得三千年前的那次争吵,她都失去了什么。
第10章难言暧昧
若不是疯了,又怎会再三地失控。
亓笙将门窗全部关上,指节用力到泛白,不肯让光线透一点进来。当理智回到身体里的那一瞬间,先前的荒唐都变成了密密的针,扎在心头,难以喘息。
自以为是的自控力,原来在她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还谈何离开?他伸手撑在桌沿上,手指微微有些抖。
怎么也想不透原因,明明对她没有丝毫的爱慕之心,可为何她一靠近就什么也做不了?她对自己做了什么?那时脑中闪过的片段又是什么?
越是刻意去回忆,就越是头痛,得到的永远都是残缺的片段,没有办法将它拼合。
亓笙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走不出去,又留不下来。
禾锦一走,小桐的八卦之心就按不下去了。
她在门外来回徘徊,心里痒酥酥的,很是好奇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忍不住爬到窗户边上偷偷往里边看,刚开了一个缝,窗户就被打开了。
窗户半开着,亓笙就站在窗前看着她,什么表情也没有。
小桐抓了抓头,搞不清楚状况,“你没事吧?”
亓笙将窗户打开了一些,“你进来吗。”
“进进进!”小桐赔着笑,直接撑着窗户就爬了进去。双脚一落地,还颇有些得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就说嘛,主子肯定是喜欢你的,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啊。”
小桐个头小,要踮起来才能拍到他肩膀,还一脸老成,别提多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