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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老人普遍在七八十岁左右,算是比较长寿的了,说的话也都是南盂方言,语速快声音洪亮,虞苏时一句都听不明白。
怪不得姜鹤那么积极地帮他。
若是他自己一个人来,等两方开始交涉,取得的结果只能是彼此皆不知对方所云。
虞苏时稍稍抬高了一点点姜鹤在他心里的形象。
似是他脑子里能听到心声的寄生虫,姜鹤与老人们寒暄完突然回过头看向虞苏时,紧跟着往上节节抬高一只手:“怎样?我整个人是不是顿时高大起来了?早说过带着我准能事半功倍,否则你自己找到这张口叽里呱啦一堆,他们听不懂不说,他们说话你听也又是叽里呱啦一堆。”
“……哦。”
矫情,姜鹤万般无奈地敲了一把虞苏时的墨镜框。
“不跟大歌星计较……好了,言归正传吧,我刚才替你问了村子里虞姓的人家,跟人一讲你爸的名字,有位依玛还有印象,后面就跟我走吧。”
和老人们作了告别,电动车又晃晃悠悠往村子里进。
后车座上,虞苏时再次握紧车架,问:“丹哥是什么意思?那些爷爷奶奶们喊你丹哥,我来那天的船夫也喊你丹哥,超市那人也喊了,是南盂话?”
姜鹤的肩膀小幅度抖动起来:“是我名字。”
“名字?”
“就是鹤。我小叔……不是姜唐她爸哈,我两三岁的时候我小叔正上中学,特爱显摆一人,有次老师上课教了事物的雅称,他知道鹤在古时候被人称作丹哥后就故意这么叫我,还专捡人多的时候叫,只等别人发问然后高高兴兴说‘丹哥就是鹤的雅称哦’,然后就一传十十传百的,后来这么叫的人多了,时间久了到现在也改不了,”
“是哪两个字?”虞苏时又问。
“……丹青的丹,兄弟姐妹的哥。”
虞苏时在牙齿间把一个语气词拐了几拐:“嗯——听起来像混社会的头子。”
姜鹤又笑起来:“那我还是更喜欢岛民的解读,他们说我是领导者。”
“……听听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