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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看似柔软的水仙依附在枝蔓之上,用丝毫不逊色于克力架的速度回击了过去,直接将那个套在他身体外面的饼干战士绞成了碎渣。
原本正在船舱里躲懒的浊更是接连飞起,它们密密麻麻的落在桅杆上,船沿上,以及黑色玛利亚的身上。
失去掩盖物的克力架在逐渐收紧的水仙藤蔓中闪身离开了那些残渣,他翻身落回自己的船上,有些吃惊,“洪灾不是不在白鸦号上吗?”为什么她的那些个稀奇古怪的能力还能出现在这??
有蛛网在萨奇落水之前黏住了他,出手捞人的玛利亚将萨奇握进了手心里,她用拇指磨蹭着他的侧脸,“这个世界这么有趣,我还没有探索完,怎么可能活腻呢。”
用身体隔开山茶树的玛利亚回护着这个在刚才替她挡了一次攻击的男人,她试图去安抚这些不知为何忽然暴起的植物,“冷静一点,你们怎么了?”
这两株植物明明是她们的后手和底牌,它们明明不会在她们尚未遭遇生命危险之前出手才对,怎么会突然提前攻击?
然而往常最是懒散不过的山茶树此刻却凶得不可思议,极少出手的它反倒变成了反击的主力,在发现黑色玛利亚居然要保护萨奇后直接分出了细枝去拉扯她,执着的要去给萨奇的身体也开出一个洞。
于是一直被萨奇约束着不让冒头的水墨梅花也发了狠,丛生的黑色自玛利亚的手心里漫出,那是与山茶不相上下的生长速度。
从魔女身上脱离的水墨画听不见白鸦的痛楚,它早已不在那个连接里,所以即便它才是这个循环里第一件被魔女赋予生命的造物,却无法真的与魔女同心。
画与花的相互绞杀无比迅疾却又悄无声息,那是一场无声的厮杀。
突变的现场打乱了每个人原本的安排,虽说这不是一个适合品鉴的时刻,可加入战局的蒂奇依然非常真心实意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说真的,萨奇,你那把扇子实在是非常的适合黑色玛利亚。”
跃上白鸦甲板的蒂奇在寻找空隙的同时夸奖着那簇梅花,“水墨红梅配水墨红人,贼哈哈哈哈哈!说不定这把扇子本就来自和之国啊!”
本就烦心的润媞被蒂奇笑得更烦躁了些,正抱着山茶树的树干往回扯它的小姑娘转头朝蒂奇怒吼,“闭嘴吧!吵死了!!”
落在玛利亚头顶的浊在一片混乱中轻扇着翅膀,它一会看看左边,一会看看右边,少见的犯了难——要帮山茶吗?可萨奇是九点的友人啊?那要帮萨奇吗?不行吧,他刚刚才伤害了白鸦啊?
无解的现状令每一只宽尾凤蝶都变得踟蹰了起来,它们黑压压的盘踞在高处,彼此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终是没有一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