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和大天狗潜到鸭川河底开始到最后被水流卷攻击卷到岸上醒来的事再重新仔细的描述了一遍。安倍晴明早已放下手中的碗安静的听完她的话，他安静沉思了片刻。

这是雪女第二次跟他描述当时的情况，这一路听下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其中却存在着一点让人在意的地方，他又让雪女跟自己重复了一边换魂时的情景还有在凤凰神社陷入幻境的情景。这一次他彻底的陷入了沉默。

雪女静静在一旁跪坐着不敢出声打搅，直到后来她都在想要不要退下等他一个人安静思考时安倍晴明像是突然想起她的存在然后抬头看向她。

“重复听了雪女桑的形容后，其实我有个疑问。”

“嗯？”

“你说祭坛上原本的咒术被成功覆盖了新咒术后防御咒术才发动的，凤凰的幻境、白虎的换魂、青龙的回溯，也都是在原本的祭坛上启动的。”

“是这样没错的。”

“但是……既然原本的咒术被覆盖了，又怎么发动咒术？”

“唔，嗯？？”雪女一怔，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古老的咒术不像现在，现在的咒只需要咒语便能发动，但古老的咒都是需要咒文发动的，所以神社中的祭坛才会刻画上咒文，那便是阵法与阵眼，是古老的咒术发动时必不可缺的因素。但是……既然如你所形容，这些咒文都被你们所刻画新的咒文所覆盖了，那怎么发动起咒术呢？就如你们换魂时一样道理，必须得回到白虎神社的阵法中去才能实现换魂一样，是不可替代的。”

“等、等等……”被晴明突然分析了一大段雪女的脑子有些混乱，她连忙打断晴明的话，然后脑海里努力梳理了一遍他的话。

“你是说，在旧咒法被覆盖那一瞬间，像什么幻术、换魂、回溯这些咒术根本不可能生成？”

“按道理来说，就是这样。”

看着安倍晴明点头，雪女又茫然了：“可是不对啊，凤凰神社那事我不在场无法肯定旧咒术是不是被覆盖了，但白虎和青龙的我十分肯定的。”

“这或许就是问题所在了。”安倍晴明的眸光闪亮，眼底一片澄清和不符合他此时年纪的睿智：“根据这些我推测了一下，有两个可能：一，你们并没成功把旧阵法给覆盖掉，所以防御咒术发动了；二，防御咒术的发动阵眼，另有所在。”

听着安倍晴明的推测雪女也在心里暗暗的开始分析起来，大天狗所负责的新阵法是黑晴明亲自传授的，以黑晴明的才智和大天狗的谨慎她其实是下意识第一时间否决了这个想法，那么就剩下阵眼所在地另安别处。

“阵法和阵眼可以分开的？”

“比较麻烦，但应当是可以的，而且不会离太远。”

阵眼，又不会离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