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烧酒给我拿来。”苏伦扔下肩上的渔网,用门口挂着的毛巾擦了汗,对妻子说。苏伦妈妈随即放下刀叉,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那个雕了花的橱柜。
苏伦走到木桌前拉开椅子,简单瞥了一眼两个男孩,话也不说地坐下。哈利闻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汗味,感到有些不太舒服。他看向德拉科,只见后者也停止了切鳝鱼的动作。
另一边,苏伦妈妈弯腰拉开橱柜的最下层抽屉,顿住了。她跪下来,把抽屉又拉开一些,歪着头伸手进去摸,但什么也没摸出来。
“怎么?”苏伦嚼着鳝鱼,头也不回地问。
苏伦妈妈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她又检查了一遍抽屉,还打开了上层的橱柜,最后还是空着手走回了餐桌旁。
“没有烧酒了。”她说。
“没有烧酒了?”苏伦抬起眼看她,停止了咀嚼的动作,“你没有去买?”
“我没有注意你喝完了,我——”
“啪!”
苏伦唰地站起来,狠狠扇了妻子一巴掌。
座位前的刀叉和盘子哐啷一声掀翻在地。男人瞪大那双满是愤怒的棕色眼睛,死死盯着苏伦妈妈。半晌,他一脚踢开碍事的凳子,转身走向门口。
又是“砰”一声,屋门猛地合上——男人离开了屋子。
德拉科和哈利怔怔地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苏伦妈妈的脸火辣辣地红了一块,油淋淋的鳝鱼块和刀叉掉落在地上一片狼藉,盘子没有破,里面盛着的汁水却撒了一地。
面对这样的情景,她的神色平淡得出奇,像是早已习以为常。她甚至没有伸手去摸自己被打的脸,没有显露出哪怕一点点悲伤,只是默不作声地捡起地板上的东西,又转身去拿扫帚和抹布。
再回来的时候,她瞥见了男孩们脸上的表情。
“别以为你知道什么事情,小孩,”苏伦妈妈说,“别以为你知道什么事情。”
哈利微微张开嘴巴,想要说点什么。出乎意料的是,德拉科反而比他先出了声。
“他是你的丈夫。”金发男孩的语气里满是质疑。
“我告诉你们了,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苏伦妈妈的声音变得低沉,“他年轻的时候并非这样,小时候也不是。。。。。。人是多变的,再说这是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