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聊聊吗？卡里姆”

他小心翼翼地关好门，向正背对着自己的黑发青年问道，而对方一句话都没有回答，只是把被子朝上拉了拉，盖住了自己的脑袋，仿佛不想听到一点点来自加迪尔的声音。

这也太让人难过了。

加迪尔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让对方这么这么生气。

这是一个美丽的，有星星的夜晚，他们的房子也依然有天窗但是一切都不对。

一切都不对……

“我脚痛……”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对方却还是没什么反应；加迪尔又想了想，便坐到了自己的床边，然后开始可可怜怜地小声吸气，因为泪水已经止不住了，所以泣音也止不住。到目前为止都表现得铁石心肠的本泽马终于忍不住翻了过来，看到加迪尔正按揉着自己的脚踝，便忍不住别开脸生硬地说：“去找队医。”

“我脚疼，走路很疼。”

“那你回来干……算了，我去叫，让队医今晚就住这里看着你吧。”

本泽马沉默了两秒便站了起来，但是等到他经过加迪尔的时候，终于被对方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

空气猛然僵硬了起来，而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加迪尔一边抬头望向他，一边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不要他，我要你。”

“放手，我他妈能给你治病吗？别胡闹了！”

“能呀……”加迪尔满眼水雾地抓过他的手，一起放在自己的胸口，“我心里也好疼的，你别再和我生气了，才能好起来。”

说着，他轻轻地侧过头来吻了吻对方的手背，本泽马像触电般颤抖了一下，语气中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东西地说道：“你也这么和阿隆索还有杰拉德相处吗？”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

加迪尔继续喃喃念道，然后把人揪了下来，凑近他的脸庞。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卡里姆”

“我觉得恶……”

“你喜欢我。我们几乎做过世界上最亲密的事，而你从来没觉得恶心。”

加迪尔低垂着睫毛看向他，纤长的金色睫毛上还挂着一点点泪痕，不带感情色彩地陈述道，像是在说「地球会绕着太阳公转」似的那么冷静和自然，但是本泽马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像是轰然炸开了一场又一场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他整个人都在忍不住颤抖。

“都说了……我是觉得恶心……”

加迪尔看了他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判断别人是在真心说话，还是虚情假意，厌倦的感觉让他变得烦躁起来，干出了一些自己平时并不会干的事情：

他像实验，又或是像挑衅似的，轻轻吻上了本泽马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