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妈妈,怎么办啊!
“我不想说,总之先放开我。”
比赛结束后的疲倦、劳累,无法入睡的困顿,羞耻的身理反应和心理上的煎熬让加迪尔有点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现在不想和别人待在一起了。
史蒂文和虾皮什么都不懂。他在心里气呼呼又悲哀地想。
大家都是好人,都是成熟可靠的大人,只有我是坏蛋和幼稚鬼。
平时黏黏糊糊的加迪尔难得的恼怒口吻让身边的两人都愣住了,他们下意识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感觉到身边香喷喷、热乎乎的小人甩开了外套、从座位上弹起来走开。
“加迪尔,你需要手机吗?——”杰拉德下意识问道。
“不要!”不知为何有点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杰拉德和阿隆索坐在原地,黑黑相觑。
加迪尔发现自己今天的霉运绝对、绝对还没有结束。
他按照自己的记忆摸进浴室旁边的厕所时,才发现原来这里也用着和更衣室门同款的撞上后就打不开的设计,站在外面按了两下门把手,熟悉的阻塞感和闷闷的「通通」声让他眼前一黑,虽然他眼前已经够黑的了。
但是好消息是,他接着就在墙上摸到了挂着的面纸。
加迪尔陷入了沉思。
杰拉德和阿隆索坐在一起,被小队友忽如其来、没有缘由的怒气搞得忐忑不安,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憋不住开始小小声地交流。
“所以你到底干嘛了哈维”
“我发誓就是把手放在他脖子后面捂了一下,动都没动,真的没有别的了……”
“我在帮他按摩腿啊,就和之前等的时候一样,也真的没有别的了……”
他们忽然一起陷入了沉默。
“你就一边和我说话一边摸他”
“不是摸他,是按摩腿!那你为什么一边说话一边把手放在他身上”
“平时习惯了……所以工作人员什么时候能来”
阿隆索有点烦躁地扯起自己的外套穿上,杰拉德又一次打开了手机拨电话。
没等他们有什么变化,还留在里斯本的两位工作人员已经匆匆忙忙地喊上一个本菲卡方面拥有更衣室钥匙的员工一起赶了回来,幸好他们离这里不算远,所以从接到杰拉德的电话到赶来只耽误了四十分钟不到的时间。
他们和门卫打了声招呼进来了,来不及去找场馆管理员开灯什么的,那太兴师动众了,打算先带着钥匙过来把人捞出来。
结果等他们匆匆忙忙打着手电筒、开了门,就看到室内诡异的情景:
年龄最小的加迪尔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坐在靠近浴室那边的一个椅子上,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好不可怜;而杰拉德和阿隆索却并肩坐在门口附近的、还没撕掉卡拉格名牌的座位上,两人面色泛着奇怪的红晕不说,竟然套着彼此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