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同于药研与一期一振紧张的气氛,鹤丸倒是一派轻松地朝芦屋瑠姬挥了挥手:“哟,原来是前前前前前审神者,好久不见呀,没想到突然会见到你呢,这可是有点吓到我了。”
鹤丸国永扬唇笑着,就连双眼也笑得微微眯起,就像是真的与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欣喜地打着招呼那般,一双血色的瞳孔在明媚的阳光下亮的瘆人,但只要再仔细一看便会发现,这双眼睛下其实一片冰冷,那是夏日里如此炙人地光热也无法融化的冷意,更别说会有笑意抵达。
至始至终,只有三日月神色淡然,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没有过分的恶意,但也不似平常那般带着温和的善意。他的确没有经历过那些让人绝望的遭遇,但不代表作为旁观者的他就能轻松愉快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欣然接受。
沉月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将芦屋瑠姬与四刃的互动看在眼底,最后她才重新看向始终带着淡淡笑意地芦屋瑠姬,将双臂交叉环在胸前。
“叙完旧了?那可以进入正题了?”
芦屋瑠姬像是恍然反应过来,语气中染上几分歉意:“啊,抱歉抱歉,实在太久没见到他们一时间太过高兴了,那我们便进入正题吧。我知道沉月小姐是个聪明人,如你刚才所见,丁001是我以前所负责的本丸,只是两年前我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离开并将他们交予别人手上,我知道他们因此对我一直有些怨恨。不过没关系,前些天我已经申请了复职了,丁001是由舅舅所建立,一直是芦屋家的东西,所以复职后我也打算重新接手回来。这段时日本丸的大家一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在这里我替他们跟你说声抱歉。”
“哦呀哦呀,芦屋瑠姬小姐说的话可真是吓到我了。”沉月还没有做出回应便有人站前了一边替她回话。
鹤丸国永上前了两步站在了沉月面前,抚着刀柄的右手由始至终未离开过半分,他就这样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沉月身前将她掩在他的身后,然后嘴角牵扯微笑着,用着那双没有丝毫笑意的血瞳看着眼前的女人。
“我的主人明明是我身后这位大人啊,这里有谁的主人是这位阴阳师大人吗?甚至需要这位阴阳师大人替我们说抱歉,真是稍微有点想不明白呢。”
芦屋瑠姬微扬着头注视着挡在她面前的黑发付丧神。犹记得当初她最喜欢青年一席白发与白衣,还是那双总是一瞬不瞬望向自己的金色瞳孔,因为当白发白衣染上了猩红的血液后白鹤才愈显得美丽迷人,所以她最喜欢的就是让白鹤单骑出阵而自己跟随出行,这样她就能看着白鹤在溯行军的刀剑浴血奋战,看着在溅洒出的血花中翩然起舞的白鹤用那双金色的瞳孔只看着她,护着她。
那时候的白鹤才是真正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直到后来,白鹤暗堕了,那席她最爱的白发被染上了黑色,好看的金瞳也成了血色,像是为了报复她一般,白鹤甚至把一席雪白的出阵服亦换成了黑色,那样她就再也看不到他染血的模样了。
不过那时候的芦屋瑠姬并没过多在意,她把这一切当做不过是白鹤闹小脾气,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他还会站回自己身边,因为那是她的所有物。丁001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芦屋瑠姬的所有物。
而如今,那个她认为是她所有物被染黑的‘白鹤’站在她面前,然后说着他的主公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