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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紫色在污浊中消亡,这不是观南镜咒力捏造的贗品,是真正的鲜花,真正的礼物。
“什麽叫‘污染星浆体’?啊,真是应该杀光那些东西的。”五条悟不知道怎麽了,声音有种莫名的无感情:“学弟,我的,到底在哪?”
“都到这种时候了,不要再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夏油杰合上袋子,痛苦地咬住了嘴唇,瞳仁紧缩着:“我们现在要想是的怎麽把镜保释出来,不是‘杀光所有人’,难道你要把天元大人,把高层,把校长,把马上就要继任下一任校长的班主任,都一起杀死吗?”
“为什麽不可以?”
五条悟的神情淡漠,毫无动摇,异常亮,以至于有种透明感的蓝眸一眨不眨地与夏油杰对望:“我能做到,现在就能做到。”
他甚至说的不是“我们”。
夏油杰的胸腔剧烈起伏一下了,想要强迫自己冷静,却怎麽也冷静不了。
观南镜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噩梦。
噩梦中他一次次被电击心脏,痛苦地弹起来,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被困在噩梦中就是这样的感觉,怎麽都发不出声音,就和寺庙里忽然传出惨叫声的夜晚一模一样。
鲜血,又是鲜血。咒力,又是咒力。
死鱼一样的眼睛。
年轻女孩发带后,崩碎的太阳穴。
肠子。
脑浆。
断掉的手。
宽阔后背上,捅出的刀尖。
被划开的脑子。
有个女人俯身模模糊糊地微笑着,沾满鲜血的手抚摸他的脸:“没事了……”
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