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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水的人多了,花就对他不紧着了。
这麽说着,他好像还起了点怨念似的,一翻身准确捏住了观南镜的耳垂,轻轻揪了揪,小声念道:“小没良心的。”
观南镜不懂自己怎麽又变成没良心的了。五条悟的手让他有点痒,本能地竟想去咬,生生克制住了。咬人是坏习惯,他没有这种习惯,是牙莫名在痒。他舔了舔自己的虎牙,舌头被刮痛了,这才想到这一侧的口腔肉最近也被咬到了好几次。
观南镜纳闷地感觉最近最近它怎麽好像变尖了,原以为是错觉,但现在舔起来越发觉得不是。
五条悟没听到回复,不满地又扯了扯:“说你坏话呢,笨蛋。”
“前辈。”观南镜无视了他的恶言恶语,有点忧心地求助:“我确实是忽然变成咒术师,不是什麽狼人,吸血鬼,对吧……”
“啊?”五条悟都懵了:“这什麽屁话,你又看什麽奇怪电影了?”
搞清原委后他笑得停不下来,又打了个哈欠,决心在睡前做点好事,于是撑着胳膊趴了起来,撑在观南镜脸旁边,懒洋洋地说:“张嘴。”
咒术师的眼神好,黑暗里也看得清,何况今天月亮比灯泡还亮。他用食指抵在小学弟上颚上,撑开看了眼,就发现确实是长牙了:
“咒术师一般都是五六岁咒力觉醒的时候遇到这问题的,你真是……”
他抽出手指,直接放他脸上蹭了下,刮掉一点微不可感的水渍:“你现在应该懂钢是什麽了吧?用钢做个指套给我,我帮你磨了——指套,套在手指尖上的,中间有个小小的开口,防止手指拔不出来——好,就是这样。”
这一次他用左手轻轻按住了观南镜的下颌来固定位置。他的手就和脸一样,生得实在是漂亮,骨肉匀亭,指节修长。本甲修的是椭圆形,现在虽然稍微长了点出来没来得及剪,但依然弧度完美,搭在学弟柔软的面皮上,微微戳了一点痕迹,像浅浅的月牙。
“张嘴。”他垂着长长的睫毛,瞳色比月色冷,但依然华彩万千,说了第二次。
声音越发低,简直快要把声带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