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瑞以为是嫌他事多,连忙摆手:“不用了,在下去我都觉得自己碍事,今天都被围着询问了几次。”
“唉,这样啊,好吧,评价给冒险协会就行。”
索卡说完就走了,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有种难以形容的怪,而一旁西里奥夫却说了句难以理解的话。
“多久没有看到她富有生气的眼神了?”
上官云瑞做出聆听状,他也是继续说了下去。“你知道吗,其实城里基本没有不认识索卡的,她平时不像今天这么多话,以冷漠与严厉而闻名,举止像个机器。”
西里奥夫坐在台阶开始回忆:“她比我小几岁,却比我们男生还有活力,城里基本没有那个地方是她没走过的。闯过地底,跑进集团,恐惧深渊也拦不住,最后却自救成功。”
“啊!!!”上官云瑞看向索卡离开的方向,十分震惊。
“她很有天分,十二岁那年由于石城的教育问题,被迫自行去其它地方求学。依稀记得走的那天我因为无聊,却看到她含着泪足足等到第二天才离开。”
“后来几年我也出去过,但却灰溜溜的跑回来,因为除了力气与矿业知识外我啥也不会,还不如石城。而当天在城门附近碰到了索卡,喝醉后听说她早已回来一个月并当上执法官后。”
西里奥夫忽然停顿了一下,面对上官云瑞八卦的神情咳了下嗽:“咳咳,那时晕乎乎的,作死搂住她的肩膀想叙旧,结果醒来在牢里拘留了几天。讲实话她挺厉害,城里原有的乱象全被整治,但不知经历过什么,只要有人说石城的不是都会被她怼。怼不过还好,怼过了索卡那人第二天脸上就会带伤,谁也没说什么,直到三年后的一天忽然变了,只会完成每日工作,谁也不理。”
说完空气沉默了许久,饶是不善心理的上官云瑞也感觉到不对,他思索后说道:“索卡大姐好像很爱这座城市。”
“非常爱,爱到一种执念,爱到失望。”
“那为什么今天?”
西里奥夫看了他一会:“那就要问你有什么值得索卡这么做了?”
留下上官云瑞一人在原地思考,原先放下的疑问又开始重新思考。
「为何我犯了错却没有惩罚我?按听说的事应该会被罚去扫几天大街,可我有什么独特的?我也是人,只不过不属于顽石城,只是位旅人罢了,等等!」
上官云瑞缓缓向前走,观察城里的一切,它很平庸,特别又坐落在无人烟的荒野中,默默无闻,没有向上的希望,宛如囚笼,令人麻木。
「我当初是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呢?」
当时我那个世界不也像石城一样吗,只不过我出来了,找到了更好的环境,而索卡回去了。五年过去,我几乎忘却了它,但要是常常思念的人呢?
上官云瑞明白了,索卡知道自己能做的微乎其微,但一丝希望的念头总比啥也没有好。他看向天空,二十多的心理年龄才理解一个道理,旅行不只是看个风景,更重要的是人事,风土人情与社会是相互并存的。
……
弗兰老板急匆匆的赶着路,只因听到一个消息。
走廊尽头的大门被打开,办公室内的书桌处坐着一个人,中年高大,一股领袖之风,论财富他也是星海大陆顶尖的那一批。
他等待的人已经到来,没有任何表情语气的说道:“我都不着急,你到替我着急起来了。”
弗兰拍了下桌子,大声质问:“查理斯·曼哈顿!你是不是找别人了,说好先让我代理的!别忘了西方的货路是我彻底打通的!”
查理斯面对他的嚷嚷有点烦,回怼道:“那也别忘了当年你在荒野是多么意气风发。”
片刻后为了不继续因为误会继续针锋相对,又继续说:“真被偷了,来,你看。”
说着拿出一张硬质小卡片放在桌子上,右下角的兔耳魔术帽尤为明显,不看内容弗兰就立马明白:“那位怪盗来你家了?”
一看查理斯点了点头他又幸灾乐祸的说道:“哈哈,之前跟你说让你注意不听,现在信了吧,不过怎么感觉你不心疼呢?”
查理斯瞅了他一眼:“高位者怎能因为一点利益丢了风貌,再说了咱集团最不缺的就是矿。”
“你!”
最后用低一等的四颗能破千万的宝石打发后弗兰后,他拉下抽屉的机关,站起身走进书架里的电梯下降。
其实查理斯并不是不心疼,只是当时除了存储室里的卡片外还有一张,悄无声息通过层层防御放在办公桌上,从上衣的内袋拿出,上面用红色的笔写道:使用禁忌的力量对自然无限汲取终会遭到反噬。
大门打开,面前那发着光的建筑就是上官云瑞所见到的蛋壳。经过三轮检测后进入偏门,这里有连他最宝贵的女儿都不知道的秘密,无论是谁进来的第一眼都会被那巨大的龙首给吸引,无数研究人员围着它观察并记录。
不,更准确的来说是上方的“地图”,放逐之地的一切地貌被分为大小两份以三维方式展开,如同上官云瑞地空间之眼。
查理斯就算陪伴几十年都还是不敢相信,世间最究极的生物之一会掌控在一群弱小之人手里,会爆丧于荒野中心历经无尽岁月。
「感谢提醒,可我又何尝不明白呢,但石城必须要一股强大的力量打通向前的道路。生前将一切变成现在这样的你,死后就结束这一切吧。」
……
夜晚的石城,一位淡紫发少年躺在屋顶把玩着手中璀璨的宝石,他的心不在此停留,而是一边看向城中一边感受着什么。
一声叹息后将宝石随意一丢便消失不见,对他来说没有多少意义,无非一块随意制造的石头,但偏偏砸中了回家的某人。
“哎呀!是谁乱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