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我们出场了。”甘来伸出和手臂完全不符合的大手搭在鄢钦身上,一双眼睛简直要发光。
鄢钦靠在走廊上,演了一天,他脸都要僵了:“走吧,等会艾加比就回来了。”
两人匆匆向一楼去,一楼的光线更为幽深,黑暗笼罩下,宫殿内只有幽幽的烛光,勉强能为两人照明前路。
“我以为那家伙能多撑几天呢,我都想好明天带她去哪里逛了。”甘来小声嘀咕道。
“总共就三天时间,你再给她两天她就得乖乖参加舞会了。”鄢钦同样低声道。
“嘿嘿,到时候你跳女步。”甘来笑得两颗尖牙露了出来,只是配上那贼兮兮的脸,怎么看怎么滑头。
鄢钦轻飘飘的斜了甘来一眼,轻笑了一声:“哦?那我可要和你哥哥好好说道说道了,你最近干的那些好事。”
甘来:????
甘来贼兮兮的笑容一僵,不可置信道:“你居然还告状??!”
鄢钦伸手捂住甘来的嘴,带着他往后退了两步,闪身进了最近的房间。
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站在他们背后。
没有任何呼吸声,脚步声,只有一股几乎要渗透人骨子里的冷意。
“客——”几乎是声音出现的瞬间,甘来一个爆起,抬手将身后的头颅拧了下来。
鄢钦眼皮一跳。
不管考多少次,这家伙暴力异常的作风都看得人心惊肉跳。
甘来捧着自己手中的头颅,看穿着,显然是宫殿里的侍从,对方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公式化的微笑,脖子断裂的地方流淌出了浓稠的粘液,两人定睛一看,竟是一大股混杂在一起的油画。
甘来眼神示意:什么情况?
鄢钦抬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让甘来盯着断头侍从,自己贴在门边细细听着。
他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鄢钦缓缓将门打开一条缝隙,背后,甘来再次抬手,将侍从重新长好的头一拧,一股更为浓稠的油画流淌了出来,甘来笑嘻嘻的脸也平了下来,他就站在侍从面前,紧紧盯着脖子处再次组建的头颅,眼底的猩红若隐若现。
鄢钦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艾加比,是你回来了吗?”是罗素,他打开门,只漏出一只眼睛。
“开门。”艾加比道。
鄢钦目光一缩。
艾加比怎么会回来的怎么快?
侍女呢?侍女没有对罗素动手吗。
听到艾加比的声音,罗素声音还是很警惕,他没有开门,而是对着门对面道:“侍女房间梳妆柜的背后,有她的日记,你快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