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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这次落到黎清清疑惑了。

“就是……”素卟迟疑了片刻，到嘴的一转，“你们不一起行动吗？”

“为什么要一起行动？”甘来也疑惑了，他十分嫌弃道，“我才不要和苦尽一起行动，那家伙在，我都活动不开。”

“可……”素卟眼底划过一道不甘，但很快被隐藏了下去，“我想大家一起行动，也好有个照应。”

“说的也是，不如素卟小姐和我们一起，我们正准备去找管家好好聊聊呢”鄢钦微扬着嘴角，眼底闪动着些许戏谑，“说起来，昨天和管家组队的那个男人，今早怎么没看见呢。”

素卟神情微微一僵。

第一百零四章油画宫殿（八）

二楼走廊。

“黎清清我会负责带出去，你不用担心。”苦尽同知南并齐走着，身后跟着一个侍女和一个侍从。说是和，实际是侍女跟后，侍从又跟侍女之后。

知南明白他的意思，他没有选择在餐厅就将事情如实相告，确实有这一层的顾虑:“现在祂能听到吗？”

“现在这个小世界，还是祂的，祂会听到的。”苦尽抬头看向油画宫殿的上空，又好似透过那厚重的色彩看向更深层的什么东西。

“那就把祂赶出去。”知南同样在看着上空，他紫罗兰色的眼底尽是冷意。

苦尽轻笑了一声:“当初都说他是疯子，我看你也和他不相上下。”

知南疑惑的看向苦尽。

苦尽往上方指了指，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知南不再询问，他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人:“你们不用跟着了。”

侍女同侍从同时抬头，目光冷漠的看着知南，片刻后，见知南和苦尽二人都没有让步的迹象，侍从在后面开口道:“苦尽先生，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舞会开始之前，请您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侍女没说话，她漠然看着知南，显然和侍从是一个意思。

“如果我非要呢。”苦尽温雅的声音没有任何杀伤力，但话语中却是分毫不退，“所以，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这是爱德华先生的意思，还是你们的意思。”

气氛紧张了起来。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是一分钟，还是五分钟，侍从终于开口了，他言辞诚恳:“苦尽先生，我可以离开，但侍女有主人的吩咐，舞会开始前的宫殿不会安全，主人真的很担心南山叙先生，希望南山叙先生也可以理解。”

“那你就跟着吧。”知南没有再要求，刚才本就是一场试探，若是两人都固执不走，或是一同离开开他们还能想出缘由，可如今，一留一走是什么结局，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让爱德华重视的东西。

见知南应声，侍从很快退了下去，知南朝侍女道:“带我们在宫殿四处逛逛吧。”

侍女走在了两人前面，她步伐轻得听不见声响，整个人沉默着笼罩在漆黑之中，像一个厚重的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