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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痒。
下一秒,尖锐的指甲狠狠的戳进了知南的掌心!
知南闷哼一声,他扭动着往前,只觉得一股眩晕让他眼皮发沉,眼前的红似乎变成了一双含着血泪的眼珠。
知南猛的一震。
他甩甩头,感觉自己眼睛似乎能看到东西了,同时感应到的,是他的床边,有人。
知南朝床边看去,屋子被他们将门窗都关上了,窗户纸不知道还用了什么,光都透不进来,只能从门缝的碎光中视物。
知南看到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女人。
她的嘴巴被头发丝一样细的线缝着,紧密的针脚让人恍惚一眼还以为那是他的牙齿,四肢的关节骨上都是血洞,好似是被什么尖锐的利器贯穿,里面已经发黑发臭,脓水顺着衣布往下滴。
“啊呀?呀?”女人的嘴开始大幅度的动,企图发出声音,但紧密的针脚将他的嘴缝的死死的,甚至因为她的举动而割裂了嘴,鲜血顺着流了下来。
女人的四肢也开始动了。
但关节骨的缺失让他犹如软骨兽一样站不直,她扭曲着一步步的朝着知南过来,头跟着一甩一甩的,嘴唇已经撕裂开来,露出了里面的血盆大口。
知南退无可退。
“碰!”房门被突的打开。
知南猛的睁开眼,面前是一片漆黑,但知南能感觉到他脸上的盖头,还有手掌中的刺痛。
已经天黑了。
刚才那个……是新娘?
“把新娘子解开,时间到了,要进轿了。”是纸婆的声音。
“这……纸婆,新娘子不太安分啊,要是解开了,可能会出事的。”有声音迟疑道。
“不安分?。”纸婆走到知南床边,又笑了起来,那股笑声很低,仿佛是喉咙破了从里灌出去的风,“是哪里不安分。”
她似乎没想要人回答,紧接着就道:“是这张嘴乱说话?还是这身子想逃走?”
纸婆又笑了笑:“那就让她再也开不了口,再也走不了路,规规矩矩的,才能好好服侍少爷。”
下一秒,一双干枯的手钳住了知南的下巴:“去把我的针线盒拿过来。”
知南知道纸婆要干什么了。
但是他动不了,他现在的力量连挣开绳索的力气都没有,一片漆黑下,他连基本的视物都做不到,那边仆从已经将针线取回来了:“纸婆。”
知南嘴上的东西被取走了。
“我不是新娘。”知南脱口而出,他的声音还是原声,他没有换身体,而是因为这一块红盖头被套上了新娘的身份!
他听到纸婆冷笑了一声,这一下也让知南确认,不是这些人错认,是他真的成为了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