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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德狂怒的神情渐歇，冷声道:“继续说。”

知南这次顺了他的意:“你知道吗，我在里面很多次，连自己也分不清我是谁了，我记得我叫知南，我该是入画了，但我又真真切切的作为查尔斯生活着。”

“我教里尔穿衣服，同他预习功课。”

“我们总会在夜晚看天上的明月，聊着远方回不去的家乡。”

“我答应他，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

第七十二章集结副本拍卖会（二十八）

“你说谎！”梅斯德冷哼一声，语气斩钉截铁，“你永远成不了查尔斯，同里尔做这些事的是查尔斯，你同里尔，是两个人。”

梅斯德看着知南的双眼，目光清明。

“所以我进画后和查尔斯该是两个人。”知南声音一顿，缠绕在脑海中的线团终于解开，他的目光有些不聚焦，声音低低的，“我一直奇怪，如果是身进的画，为什么我成了查尔斯？如果是魂进画，画中为什么又用的我的脸。如果是我自己进的画，为什么在画中有时候是第三人称的视角观看，甚至有时候掌控不了自己的一些举动。”

就像他面对里尔提出永远在一起时脱口而出的好一样，那短暂的一晃神，已经不是知南在回答问题了，他喃喃道：”因为我的身体和魂魄都进了画，只是他们被分成了两部分，又融合进了查尔斯的身份和……灵魂？”说到灵魂，知南也有些迟疑，查尔斯如果存在，那他现在到底是作为一个什么个体的存在。

“查尔斯已经死了。”梅斯德视线看向了一侧的某个点，目光沉沉，宛若汪洋，“就在哪里，我怎么喊也喊不醒。”

“他早就想死了，在他偷听到金森和西西里的对话的时候，他就想死了。”知南道。

“西西里和金森的对话？”梅斯德冷淡的神色终于起了波澜，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厌恶，“画里的世界我已经看过千遍万遍了，别再耍这些小聪明了，告诉我，为什么你拿出的画最后会是罗伊斯。”

“因为查尔斯影响着我不去杀你，不杀你，那还能符合BOSS要求的，就只有罗伊斯了。”知南答道。

梅斯德沉下脸，他认为知南还在说谎:“我不会杀你，但也能让你生不如死，你知道我多想要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