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森:“……”

“你没告诉他们？一点都没有透露？”西西里有些不敢置信，“整整半年啊，金森，你怎么瞒住的。”

“西西里，我总是在想，他们还有好几年的时间，也许几年以后，拍卖场又是另外一副场景。”金森道，他的语气里竟然有几分祈求。

“除非场主结束和贵族的权色交易，重新以公平公正的方式邀请各地画师，鉴赏师以严格的态度审核画，否则不可能再现百花齐放这种盛景，金森，你好自为之。”西西里冷酷的说出事实，里面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你今天就在我这里歇下吧。”

“我得回去给他们上课，有什么膏药可以让我的脸快点好吗，烈一点也关系。”金森声音恳求。

“金森，你在这里为了拍卖场的未来努力，你知道场主直接罢了你三天的工，让夏司里去教的他们吗。”西西里显然已经被金森磨得没脾气了。

“夏司里？”金森声音多了起伏，“他根本教不出什么东西！”

知南在门口默默点了下头。

“他是教不出什么东西，当年你们那一批人里面就他得行和能力最差，现在又惹到了场主，就被发配去接你的活了。”西西里叹了口气，连自己都觉得荒谬得好笑，“在他们眼里，你辛辛苦苦培养下一代首席拍卖师就是和脏活累活，只有受了惩罚人才会被发配过去。”

“好好想想吧，我走了。”西西里道，她眉目有些疲惫，替金森安置好一切后就离开了。

他走后，知南从拐角的黑暗处回到门口，隔着一扇门，里面是金森长久的沉默。

知南回了房间。

他躺在床上，金森和西西里的话还在耳边。

这拍卖场如今的繁华胜景，全然是金森为他们编织的梦境，等梦醒时分，他们恐怕也和金森一样，不愿面对吧。

在这一晚后，不知道金森用了什么法子，在第二天就重新回来了，他什么都没变，只是比以往更严格了，课程量也加大了。

里尔苦不堪言，每天三点一线，嘴皮子都懒得动了，也就见到知南能说两句。

这样的生活过了四年。

当初的小少年们都长如松立，身姿卓越，比起金森有过之而不及。

他们也真的被场主注意到了。

尤其是知南和里尔。

里尔是拔尖的，知南是独特的。

场主的意思很明显，就想要在两人中间选一个。

这话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猜测和赌博在拍卖场流传开了，两人的比率几乎不相上下，里尔相对来说要高一点，因为知南是个瑕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