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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夫人是刘家的长辈,自然要替刘家未来着想。
当初同意魏士遇来刘家寄住,不就是为了刘家在魏士遇那有一份人情,若是魏士遇将来有出息步步高升,在刘家落难之际,还能拉刘家一把!
可若是今天这事被孔阙算计成功,岂不是让魏家和魏士遇都恨上刘家?情分没了不要紧,还让两家反目成仇的话,她找谁说理去?
所以刘老夫人最恨蠢货,尤其是孔阙这种。
“把孔阙立刻给我送回孔家去,告诉孔家,以后来刘家可以,但我决不允许孔阙再踏入刘家半步,否则,别怪刘家不客气!”
“姨奶奶,我、我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姨奶奶你救救我好不好?大夫说了,我这孩子要是没了,往后都不能再生了,你可怜可怜……”
“哪个庸医说的?你身体好好的,怎么就流掉这个孩子不能生了?你是流过多少个孩子,才这么脆弱?”许霖伏毫不客气地戳穿他。
孔阙哭声一噎,紧接着声嘶力竭:“许霖伏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为男子身,却是个双儿,觉得我恶心,你非要逼死我是不是?”
许霖伏冷哼:“把孩子盖章到魏家表哥头上也就算了,现在又给我戴上一顶逼死人的大帽子。孔阙,可不是我逼着你跟人茍合珠胎暗结的,也不是我逼你来陷害魏家表哥的!”
“怎么,别人揭穿就都是我的错,被害妄想症发病了?全天下的人都要害你?劳烦你照照镜子问问自己,值不值得别人都害你?”
“自己先犯贱挑事,到头来成了别人的错,果然和赵文和的套路一模一样,也难怪会替赵文和打抱不平,原来都是一类人!”
孔阙听到许霖伏的话,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晕过去了。
“许霖伏,你不得好……”
孔阙的话只骂了一半就消声了。
因为许霖伏扬起了右手,指间里夹着六七根长短不一的银针,一副孔阙要是敢骂下去,他就教孔阙做人。
再加上许霖伏自带杀意,孔阙什么时候见过这样骇人的眼神?
“再骂一句试试?真当大夫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由你这种自己犯贱的人欺负?”许霖伏阴恻恻地道,“你大概不知道,大夫最是清楚如何让一个毫发无伤却痛不欲生,你要试试吗?”
孔阙下意识往后挪去,眼神惊恐。
“还愣着干什么,带下去。”刘老夫人一点都不耐烦看到孔阙。
再是妹妹的孙儿也没用,她不需要一门会祸害自己家族的亲戚,更何况早在没出嫁之前,她和妹妹之间也没什么感情。
这些年顾着孔家兄弟,也就是当年母亲临终前托付她要照顾妹妹罢了……说到底,姐妹情分早就纸张还薄弱。
“姨奶奶,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回吧,求求你了……”
孔阙被人拖出去的时候,不停挣扎。
见老夫人无动于衷,孔阙竟张口狠狠咬上了小厮的手。
小厮一吃痛,自然是撒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