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首这是何意?”谢舒窈凝着声音问道。
“何意?柔姗公主吃了你的药后一直昏迷不醒,你说何意?”王院首满是褶子的脸上一片愤怒。
谢舒窈蹙眉:“我给公主的药没问题,还请王院首带我去看看公主的病情。”
“做你的春秋大梦,你都把公主害成这样了还想去给公主治病?”王院首吩咐护卫赶紧把人带下去。
皇宫大牢多半关押的都是皇宫里面犯事的人,谢舒窈被押进去的时候,险些就被这里面刺鼻的味道熏晕过去。
护卫狠狠地一把将谢舒窈推进去:“老实呆着。”
牢房里面阴暗潮湿,就是仅有铺在地上的稻草抹上去也都黏糊糊的。
谢舒窈在角落坐下,她知道自己给柔姗公主治病是动了王院首的肥肉,因此每次给柔姗公主配药的时候都有做两份医案,一份如实一份则只是为了写给别人看。
她把那份如实的医案交给了叶光,能不能翻身就看叶光了。
但愿这次没信错人。
这大牢里暗无天日,到什么时辰了也不知道,而狱卒来送饭也是偷工减料,一日只来送一次,时辰也不固定。
因而在这大牢里呆了多久,谢舒窈也不知晓,只能等着人来找她。
而其实外面已经过了两日两夜了,寻溪都急得不行了。
在谢舒窈散值时,长河就在外面候着了,可一直到几月上柳梢都没看见谢舒窈出来。
虽说谢舒窈有时也因为给贵人们看病晚些时候回来,但不至于这么晚。
直到等到子时还不见人出来,长河着急了,立刻折返回了谢府。
寻溪听闻后又急忙去都督府,可没想到沈棣头一日就接到圣旨出京办案去了。
依次去找了萧文州和闻渊,但很奇怪的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有各种公务在身,不在京城。
丁嬷嬷眼睛都哭肿了:“小姐是在皇宫消失的,这皇宫就是吃人的地方,也不知道小姐现在什么样了。”
芸姨娘不知道谢舒窈发生了什么事,可她能感觉到丁嬷嬷等人伤心难过。
她紧紧地抱着白猫,眼泪汪汪:“舒宝呢?舒宝怎么没回来?是不是没糖吃不回来?”
芸姨娘放下白猫转身拿出她的小盒子,打开盒子把里面的糖都倒出来。
“有糖,有好多糖。”芸姨娘道,“都给舒宝,舒宝回来。”
丁嬷嬷抹了把眼泪。
“嬷嬷。”宁知许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她倒了盏茶,咕咚咕咚的喝完才道,“阿舒被下旨入狱了。”
“什么?”在场的人都十分意外。
“说是因为她开的药,害得柔姗公主现在昏迷不醒。”宁知许道,“我向皇上请旨探监,但是皇上不准。”
丁嬷嬷两眼一黑,人直接晕了过去,众人手脚乱的把她抬到软榻上,拿来的药丸给她服下。
“宁大人,现在怎么办?大都督也不在京城。”寻溪这下是真的慌了。
以往出什么事就去找大都督,大都督都可以摆平。
“你放心,我明日天亮就和我父亲一起进宫求皇上彻查此事。”宁知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