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面色瞬间惨白,神色片刻慌乱后努力稳定下来:“我睡不安稳,这是大夫开给的安神药。”
“安神药?那你现在就吃了,在这这安神吧。”谢舒窈对寻溪点点后,后者上前一把揪住小红的头发迫使她往后仰,另一只手直接就把那些药粉往她嘴里塞。
小红急得连忙挣扎,赶紧用手去扣喉咙,想把这些吃进去的药粉给吐出去。
谢舒窈愠怒:“却不知宁大人哪里得罪你,得罪县主了?你们竟要对她下这般毒手?”
小红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散去,跪下来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确实不是什么安神的药,是妇人调理的药,谢大人可不能空口白牙几句话就定了我的罪。”
寻溪一脚踩在小红的手背上,狠狠地碾压几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不是你主子想要对付我们姑娘,但是你却从背后仅凭着衣裳认错了人?”
“你少在这胡扯,没有的事!”
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玄九。”话落,寻溪就接到了玄九丢过来的剑,她拔出长剑抵在小红的后脖子上,“再不好好老实交代,我可就一剑割喉了。”
小红都感觉到锋利的剑锋已经割着皮肤了,害怕得浑身发抖,可她觉得自己是县主的心腹,她不信谢舒窈真的敢对自己动手。
是以,她还嘴硬不承认:“我知谢大人和我们县主有些误会,但也没必要把这罪名往我们县主身上扣吧,你……啊!”
她后面要说的话,硬生生被一声惨叫给打断了,耳朵被硬生生割了一只下来。
她捂着耳朵,满脸是血。
谢舒窈冷笑:“你以为我还在说笑?再不说,一会割的可就是脑袋了!”
小红痛得面目都狰狞了:“我……是我听了吩咐的。”
“听了谁的吩咐?”谢舒窈喝道。
“县主到!”门外有人喊了一声。
这声音才落,身穿披风的柳若蓁掀帘走了进来,看到小红成这个样子,她愠怒道:“谢舒窈,我婢女所犯何事,你要用这样的酷刑害她?”
她走到帐子中央,却见面前的谢舒窈倏然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里满了凌厉之意,她竟是被这眼神给震住了,一时间要说的话被噎住了。
看到柳若蓁来,小红跪行扑了过去,抱着她的大腿:“县主救救奴婢,这谢舒窈为了报复县主,竟这般折磨奴婢!”
柳若蓁被拉回了思绪,她恼火自己竟被谢舒窈给吓住了,阴狠道:“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谢舒窈你别太过分了!”
有柳若蓁在这,小红就觉得自己有了主心骨,顾不上疼痛扯着声音喊道:“县主,这定然是谢大人自己下作无耻,随身带这种药来满足她自己。当初她在沈家是什么样的人,众人可都是知道的。”
“只怕是宁大人误食了这药,她无法向宁家交代,就把这罪都扣在了奴婢身上。”红捂着伤口,血还在往外流,“我就是半道遇着宁大人问候了句,哪知道就有这事沾染上了。”
小红刚刚被逼着吃了些药下去,虽然吐了些出来可多少吃了点。这药很猛,已经刺激得小红有些头晕脸热了。
柳若蓁自然是知道这药效的,立刻吩咐带来的护卫把小红带走,却被谢舒窈阻止了。
“这事情都还没有问清楚就急着把人带走,县主这是要毁灭证据吗?”谢舒窈冷声。
有沈棣在,不会让人把小红轻易带走了。
关键是有他在,谢舒窈就觉得有主心骨在,心里莫名的就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