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遇到一个好友,可不想好友出半点事。
脖子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杨千雪面色逐渐变得毫无血色,这该死的贱人不会真的想杀了她吧?
“我……我真的不知道。”杨千雪艰难地说着,“但我看到了是谁带走的。”
谢舒窈稍微松了松手。
杨千雪道:“我和她争执了几句不欢而散,回帐篷前看到县主身边的婢女叫住了她。”
柳若蓁的婢女?
谢舒窈收回手起身离开,又迅速出了帐篷。
“谢大人。”玄九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查到宁大人往西边去了。”
谢舒窈没来得及多想,快步就往西边而去。
西边某个小山洞里。
洞口里光线昏黄,萧文州看着躺在草垛上的姑娘,脸颊一片不正常的红,不安的身子,还有那时不时发出的嘤咛声。
他不自在的别开脸,闷闷地道:“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怎么还能遭人陷害?”
宁知许觉得自己好像被火烤着一样,意识混沌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她的脸在萧文州的胸膛上蹭了蹭,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
“宁知许?”萧文州将她轻轻推开,“知道我是谁吗?”
宁知许缓缓睁开如同氤氲了一汪水的双眼,尽管模糊她却还是认出来:“大……大侄子。”
萧文州气笑了,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占他便宜。
怀里的姑娘犹如一只慵懒的猫一般,发出如幼猫一般的轻吟声,和平时里见着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十足的反差,让萧文州的心尖也跟着酥麻起来。
她脸上难得露出小女人般的娇憨,看得萧文州喉结滚动了几下。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你别动,我给你扎针。”
可是,现在的宁知许哪里能怪怪地躺着让他扎针?难受到现在,犹如在火里滚了好几遍,嘴唇都要咬破了。
那该死的,竟然给她下分量这么重的媚药!
萧文州脸上都是冷意,待他回去了非打死那婢女不可!
萧文州伸手,解开宁知许身上的盘扣,看到她穿着的小衣,脸色有些不自在。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迅速给宁知许扎针。
可没想到这媚药竟如此凶猛,他连着扎了几处重要穴道都没办法清除干净。
他自问医术不差,怎么会连这媚药也解不开?
只怕这不是媚药,而是某种毒。
看样子要去找谢舒窈了,她擅长解毒。
萧文州迅速走到山洞门口,没曾想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他侧身躲在一旁,两手捏紧了木棍。
“知许?”
是谢舒窈的声音!
萧御医面色一松,走到门口低低唤了一声:“在这。”
谢舒窈迅速寻声而来,一进山洞看到躺在草垛上的宁知许,冷不防还被吓着了:“她怎么了?”
萧文州一脸担忧的蹲在地上,回头看向谢舒窈:“你看看,她是不是中毒了?我给她扎针都没有用。”
谢舒窈仔细查看后脸上一片冷色:“她确实是中毒了。给她下毒的人根本就是要她的命,如果没有解药,即便和人欢好,也依旧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