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动唇，声音是却仿佛从天边传来。

许慕只觉得翻江倒海的情绪激得她站立不稳，不知是因为疼还是愤怒，她的手掌微微颤抖。

“对不起，念……”

“啪——”

许慕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她目眦欲裂，一字一顿说道。

“对不起……”

他似是被话语刺痛，闭了闭眼继续道歉，似乎除了这三个字再也无话可说。

“对不起？”

“你为什么没有死？”

“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要是死了该多好！

就不会让我变成一个傻子！

一个被彻头彻尾愚弄的蠢货！

许慕想骂人，想歇斯底里地喊出来，可喉咙却仿佛被棉花堵住一般，一丝声音也发不出。

若是此刻她手中有把刀，许慕深知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刺上去！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更控制不住向自己奔涌的负面情绪。

怒意上涌，她最终眼前一黑，坠入沉沉黑暗中。

“唔……”

头疼！

许慕睁开眼，阳光透过窗帘把屋里洒满暖意。

是梦啊！

她怅然长舒一口气，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她擦擦额头沁出的汗，顺手擦擦眼角未干的泪痕。

居然做了这么个奇怪的梦！

她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梦见自己变成秦香莲，在梦里上演一出怒扇陈世美的戏码！

低头瞧瞧床边地上，空无一人，只有凌乱的被褥显示着某人曾经存在过。

这家伙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