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昭月眉目微凉,眼神平静,对于余寿等人突然消失仿佛早有预料,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傲月道:“还有一事,奴婢和凌霜按照殿下的功夫去街上打听了一圈。”
她和凌霜去街上打听了一圈,最初那些百姓家家闭门,绝口不提,凌霜废了一番功夫才打听到余寿这个郡守平日里的所作所为。
纵容次子当街行凶,殴打百姓至死者不计其数,逼良为娼,强抢民女,连寡妇孕妇都不放过,有家人来要说法,全部打死!
这么些年不知草菅了多少人命!
简直为祸一方!
这种人死不足惜,余寿纵容其子,上下打点隐瞒,更是罪无可赦!
凤昭月越听,脸色就越冷,到最后已经是一片冰寒之色,周身气息骤降,眼中一派骇然之色。
狗官!
所以本来在城外安营扎寨的山匪突然就要攻城,是因为她派人打听了这些,余寿心知这些一旦败露,自己绝对饶不了他,干脆跑了。
“殿下,你让奴婢去打探城内男性人口的去向,奴婢打听到了。”凌霜开口。
“这座城里十五岁到四十岁的青壮男人全部都不在城里,随后奴婢去官府偷了他们的登记人口册,发现这座城的男人大概两万左右,逃难过来的难民,青壮男子也进了城后失踪,约三千。”
这些男人失踪意味着什么?
私兵。
凤昭月面露沉思之色,须臾抬头看向闻臣,“东厂应该有些眉目吧?”
她记得这几日闻臣总是悄无声息的离开,又偷偷的回来,他比自己敏锐,自己是进城之后才察觉的,他应该在余莹儿出现时就感觉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