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心底一点触动都没有,是假的。
唐影脑中依稀残存着一些六岁以前的记忆,记忆里的唐母,绝对是个慈母。
只是,要说还她的生恩,早一年她就该病死了,是她让谷老出山才延续了她的性命,一命算是还了一命。
要说养恩,那一年她晨昏定省,侍奉身侧,凡事亲力亲为,一切言听不从,自认这恩情也还了。
想到方荷语亲自带人将她压上花轿,还大言不惭的说是给她的福气,唐影那些许的触动心软,就荡然无存了。
她冷冽如冰的眼神,扫过唐仁,开口,说的话绝情透顶:“死就死,关我何事。”
唐仁气急败坏:“你,你……”
忽然一口血喷了出来,这是怒急攻心了。
唐玉礼慌的手足无措:“爹,爹你怎么了?”
他赶紧搀扶唐仁在马车边缘坐好,给唐仁顺气,唐仁陷入半昏迷,紧闭双眸,痛苦的哼哼唧唧。
唐玉礼血红了一双眼,回头愤愤看向唐影:“唐影,你是想杀父弑母吗?”
他给唐影按了个如此巨大的罪名,唐影可不惯着他:“来人,唐三以下犯上,诽谤本王妃杀父弑母,给我拿下。”
门口四个奴才,一拥而上。
唐玉礼怒不可遏:“唐影,你要干什么?走开,走开,不许碰我,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放开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