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陆予寒如同发了狂的野兽,对她只有恨,没有爱,随时能用锋利的牙齿将她撕碎。
几乎回忆起以前的事,南音都会出现不同程序的头疼。
这次在情绪的剧烈起伏下,南音的头疼得如同裂开了似的。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上、背上不停的冒出,本就淋了水的野战服再次湿透。
陆予寒曾对她说过,少年时的他曾背着她从火海中逃出,他们便互生情愫。
长大后,他出了车祸,她义无反顾的给了他一颗肾,还嫁给了有可能永远昏迷不醒的他。
男人讲述那段过往时,还曾含情脉脉的拥着她在怀里,轻声的在她耳畔说,“老婆,就凭你对我的这份情谊,我的命都给你。”
可为什么,为什么沈乔薇说出的真相却和男人对她说的不一样。
而她此刻出现在脑海中模糊的记忆不可能是假的,陆予寒曾经为了那个叫白月的女人,想要她的命。
即使是之前沈乔薇说自己怀了陆予寒的孩子,南音都不曾像现在这般绝望过。
她从未将沈乔薇对手看待过,更不相信陆予寒对沈乔薇有男女之爱。
可现在,南音不得不对现实低头。
她和陆予寒真的离婚了,早就不是夫妻了……
这成了压垮南音的最后一根稻草。
更让南音不寒而栗的是,为什么连顾家人都在帮男人欺骗她?
在她回华国认亲时,她的父母,她的哥哥,没有一个人对她提起了陆予寒曾经怎样恨过她,更没提起他们离婚的事情。
她曾那么急着回华国认亲,可他们却骗了她。
南音死死的捂住心口,那一瞬,她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绝望伤心到无以复加。
她咬着毫无血色的唇,抖着手去摸野战服的口袋,却在碰到药瓶的瞬间,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