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记得,当时就是你笑话我的画,技巧一般,书法也写得不好,当着大伙儿的面,把我一顿埋汰。
我都被你气哭了。”景老说得生气,狠狠白了周裴一眼。
“哈哈,那不是为了引起景小少爷的注意嘛。
你看,后来你不是回家闭关练了半个月后,主动来找我比书法了吗?
而我,一来二去的,不是把你骗回家了吗?”
“你……你真可恶。”
“是挺可恶的。
阿弦,如果当日我没有招惹你,便没有你这一生的苦苦等候。
阿弦,对不起……
如果我知道我们之间会是这种结局,当年我一定不招惹你。”
景老捧起周裴温润的脸,笑得一如当年的白衫少年。
“裴哥,我宁愿我们苦过这一遭,也不愿意错过你。”
*
周青在看到眼前一幕时,膝盖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无声的流着眼泪。
原本周裴死前,嘱托过周青,要像孝敬他一样,孝敬阿弦爸爸。
他没想到,阿弦爸爸会和父亲一起离开。
悲伤侵袭过所有人的心间,男人嘘吁,女人流泪。
可惜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总还有未完的事情要做。
等到周青冷静后,陆予寒找他商量后续的事情。
陆予寒眉眼沉重的拍了拍周青的肩膀,“当时景老来找我,他抱了必死的决心,我没办法劝他更改心意。”
周青眼窝深陷,双眸赤红,虽然他是看惯生死的医生,但是也接受不了亲人的骤然离世。
“与你无关,两位爸爸感情挚深,谁也离不开谁。”
周青抽了下鼻子,继续道,“我会把两位老人带回华国,葬在景家的陵园里。”
既然生不能同寝,死后总是要同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