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太了解傅非渊了,他这个人对情绪的控制力让人嗔舌。
没人能听出,他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只是这种话落在南音的耳中,却异常刺耳。
“够了,傅非渊。
我不是季洛!”即使在电话里,南音也忍受不了他的病态。
“阿洛,别闹了,过往所有,我都既往不咎。
只要你回来,即使季斯越炸了洲务大楼和基地,我也可以饶他一命。
回来吧,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里渐渐染上恳求。
“在你面前,我边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你……你还要我怎样?”
没听到南音的回应,傅非渊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傅非渊,你能活得真实一些吗?
我不是季洛,季洛早就被你杀了!”
南音嗓音冰冷,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刺进傅非渊的心房。
男人脸色惨白的捂着心口,如妖似孽的脸上,笑容诡异,一头如瀑的墨发如绽放的彼岸花般,随着窗口透过的轻风,舞动着。
“不,你就是我的阿洛。”男人俊美如谪仙般的脸上,没有一丝瑕疵,周身溢出危险气息。
“那水晶棺里躺着的人是谁?”南音厉声质问,胸膛起伏得厉害。
她不明白,这世上怎么就有这种颠倒是非、不分黑白的人。
一个人的心胸要狭隘成什么样子,才会对过往死不放手,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
也是,他病态到季洛死后都要被他掌控,那他现在对自己死缠烂打也就不显得那么难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