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非渊‘呵呵’的笑了起来,自胸腔发出的声音清越纯净。
他说,“阿洛,你多大了,还相信这世上有鬼?
倒是有些人,做起坏事来,比鬼还可怕。”
南音抬起清冷的美眸,看向光影里男人俊美矜贵的面庞。
这个男人真的很美。
他的美和陆予寒的冷冽俊朗,和季斯越的阴柔魅惑都不相同。
他的眼尾总是有一丝上挑,眸光清冷淡漠,像雪天里的青竹。
风姿昂然、长发飘逸,如古风工笔画里的王候公子一般。
可就是这样俊美如谪仙的男人,做出的事却无比狠辣。
这是一个永远活在面具下,将真心隐匿的男人,没有人能窥探他的内心。
也许,这一秒他正说着彬彬有礼的话,下一秒却能杀人全家。
“阿渊……”南音抬眸,扯了扯他睡衣的腰身。
“嗯?”
“你……冷不冷?”南音抬起微凉的手指,描摹着男人清秀的眉眼。
这是南音对傅非渊仅有的一次心疼。
如果江宁姿说的是真实的,傅非渊和傅静绾姐弟自小就成了傅珩的玩物,以傅非渊高傲的性子,那一定是一段无比屈辱、比死还挨的日子。
本应暴戾、凶残、仇视、阴翳的性子,全被傅非渊硬生生的压抑在了温和清冷的外表下。
他掩藏的那样好,是有多憎恨原来不堪的自己?
傅非渊似乎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拧了拧好看的眉眼,而后轻扯唇角。
“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