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子担心易忠海等人知道刘海中的真实想法,然后看不起自己,所以只能说出点谎言。
“他说想要散步,正好有认识的人,这不就牵上了吗?谁知道能出了这档子事。”
“哦,是吗?你就没拦着?”
易忠海显然不信。
在来的时候,他就听到刘婶子一路上后悔咋回事。
其实看到苏泽的反应,不难猜测是牵过来咬他,只是最后没成功。
“我拦着了,但他是当家的,我也没法说啥。”
刘婶子没法说别的,只能先这么编造。
“哦,先看看老刘的情况吧,那只狗还是太大了,不知道会不会伤到骨头。”
易忠海识趣的没有究根问底。
细想一下,苏泽本人把问题解决的很好,他再担心都是多余。
不如就这样适可而止。
真的出事,他就再按照出事的事情来。
“我也担心啊,那个狗我看着都吓人,如果是平常,肯定都得绕着走。”
刘婶子撇着嘴,眼泪在路上的时候都流了几波。
过来送人的年轻人看着外面的日头,便想着不在医院里耗着。
“壹大爷,这里没我们啥事,要不然就先走吧,人多反而觉得闹。”
其中一个说道,另一个则是跟着点头。
“行。”
易忠海知道他们真不想在这里待,从刚才就一直就往外面瞧。
心里早就长草了吧。
两人应了一声,便笑呵呵的点头,“我们走了。”
还没两步,又转头问了一句,“对了,平车我们是推回去还是你们用?”
易忠海闻言,沉思片刻。
吸了口凉气,又抬头看了眼手术间的正亮着的灯,“你就留着吧,说不定到时候还得把老刘给推回去。”
“那好,我们先走。”
他们走后,易忠海没再说话,而是就此沉寂。
倒是刘婶子,本来稳定的好好的,突然眼眶一红,就委屈的哭出来。
毕竟他们家里只有刘海中一个顶梁柱,万一出事,一家只能吃老本。
他们家的存款是有那么点,省着点可以让一家人暂时衣食无忧的生活一段时间。
可是一直有出无进,谁家都顶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间的红灯灭了。
“妈,你看灯灭了。”
刘光齐一手晃了晃刘婶子的膝盖,一手指着门顶上灭了的灯。
听说灯灭了,不光是刘婶子,甚至是易忠海都跟着腾一下站起来。
嘎吱。
手术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一声。
他正拿下医用纱布口罩。
“医生,我男人咋样?有没有啥大问题?”
“没啥问题,好在穿得厚没有伤到骨头,我们打了疫苗针,现在包扎好了。
疫苗针需要打三针,一周过来一次。
一会护士会把病历单开出来给你们,就去柜台交钱吧。”
听说没伤到骨头,易忠海这才缓口气,要不然刘家的天都要塌了。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了。”
他毕竟是院子里的壹大爷,这种事能出面就出面。
至于交费的事,还得刘婶子自己来。
“老头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要是有事我们可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