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一番话，直接就将林秦给整破防了！

“且不论沈宇柔的私事，至少漫漫对于你来说，是血缘亲情，毋庸置疑的。”

“顾业闻的手段你只会比我更清楚，他的首要目标是遗嘱，而遗嘱上每一个不利于他获得利益最大化的人或物，他势必不会轻易放过。”

“你认为我是在危言耸听，还是在给你一个保护自己亲生女儿的机会？”

陆尔慢慢向着林秦靠近，而越是近，越能发现他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你到底想干嘛？”

十二月的寒冬，林秦的额头却是渗出了一层汗。

“跟你合作，像当初顾业闻找你的时候一样。”陆尔笑眯眯，这次倒没有皮笑肉不笑的意味了，相反笑容里倒带了点令人头皮发麻的真诚。

林秦不敢置信，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那桩秘密的交易，他和顾业闻说好只有天知地知，陆尔岂会……

“我不知道，我猜的，”陆尔眨眼，无辜地摇摇头，“我在炸你而已。”

“……”林秦张嘴，哑然。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猜，”陆尔又笑起来，“沈宇柔在世时你并没有自己的工作收入，吃穿用度只因你是沈家的女婿，沾了沈氏的光罢了。”

“可她去世后，你虽然回了老家，但据说在老家的这段时间你给家里亲戚买了不少好东西。”

“房产、车子购置多次，还帮着几个远房表亲开了店，这收入从何而来，稍微推测一番便能得知。”

陆尔边说边斜眼瞅着林秦的神色。

汗水顺着他鬓角缓缓滑落，他摘下眼镜，抬手轻拭后又重新戴上。

“要怪就怪你那些个亲戚，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什么话都突突的往外说。”

“或许他们也是替你感到骄傲自豪，逢人便夸你讨了个好老婆寻了个好丈人，才能赚大钱回来孝敬父母长辈。”

“可他们并不知，这赚回来的大钱，其实都出自顾业闻之手。”

“如何，我猜的没错吧？”

陆尔这一问并非要林秦的回答，毕竟让戚海盛去调查的时候，几乎也已经确定了九成。

但林秦却还是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

老家亲戚一辈子没走出过大山，山村里多的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人，所以但凡谁家孩子赚了点钱或是飞黄腾达了，整个村基本人人知晓。

这点确实是林秦疏忽了，但他也是没想到陆尔竟能调查到这一步。

林秦一时不知该用欣赏还是用震惊的目光看待陆尔。

“我是为了沈庭，你是为了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