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把脸。”

陆尔这是把空间留给自己，意思是她怎么说着心里舒服，便怎么来吧。

廖佳嘉想着，不免感动于陆尔的细心。

而兜里揣着新手机的陆尔却没往洗漱间去，独自拐到楼梯口，确认四周无人后，才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许久无人接。

这个周末太忙，加之堂嫂来了令人高兴，所以陆尔一时间也忘了另一桩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联系她那个久未谋面的小弟——戚海盛。

方桧是校外人士，自然交由同样是校外人士的戚海盛解决会更顺手。

因为能让在道上走的小混混害怕的人，也只能是同样道上的。却比自己地位高、手下多、心思狠的。

21世纪刚和警务挂上钩的陆尔也没少处理社会纠纷事件，所以她很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手机里传出嘟嘟的短音，陆尔挂断，又重新拨了一个。

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但至少，这回对面有人接了。

“喂？谁？”是戚海盛的声音，就是听起来十分暴躁且不耐烦。

大概对陌生号码陌生人，他都这副德行吧。

“是你姑奶奶我。”陆尔翻白眼，答。

那头的戚海盛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惊，差点就从座位上滚下来！

……

等陆尔交代完戚海盛回宿舍的时候，汤颖儿和张晴又不在了。

廖佳嘉说两人先去上晚自习了，自己则等着陆尔一块儿。

“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陆尔边收拾着桌上的课本边问。

廖佳嘉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就差写脸上了，”陆尔笑，“佳嘉，你这种的就不适合干坏事，没等干呢，心思全被看穿了。”

廖佳嘉明知道陆尔是在开玩笑，但乍听之下仍是有些心虚，所以别过脑袋不敢与她对视。

“说吧，什么事？”陆尔问，“方桧？还是小菜？”

她特地没提对方的父亲，尽管在陆尔的猜测中，该人物的可能性应该更高。

只是考虑到既然廖佳嘉没有主动说起周五当晚的事，她便也装作不知情。

毕竟当时自己没下车。

廖佳嘉摇头，“都不是。”

然后她抿抿唇，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道：“我还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