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坐以待毙，妈救不了她，她唯一的可能只有自救。

所以当第二天廖父故意把廖母支开让她去很远的市场买菜，然后问廖佳嘉考虑好了没时，廖佳嘉冷静点了点头。

“怎么样？”

“我答应你，我去当荷官。”

廖父瞬间露出一抹欣慰中满带狡黠的笑。

“不愧是我的乖女儿，真懂——”

一句“懂事”没夸完，廖佳嘉打断他：“但在那之前，我想跟昨天的老板再见一面。”

廖父皱眉。

廖佳嘉知道他会怀疑的，但她面上没有露出丝毫怯意，一板一眼解释：“我想当面跟他道个歉，因为我昨天发脾气哭闹，还弄脏了他的西装。”

“不仅惹得老板不愉快，还给爸丢脸了，我知道是我不对。”

廖佳嘉态度的转变很让人意外，但也着实叫廖父欣喜不已。

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女儿这是想明白了利益优弊，长大了！

“好好好，”廖父的激动溢于言表，当下就拿起电话去联系那姓顾老板的秘书了，边拨号码的同时，边还不忘扭过头再表扬廖佳嘉两句，“爸就笃定你是个聪明孩子，书没白读，这么做才对嘛！往后咱家就有钱了！”

廖佳嘉冲他笑笑，没说话。

而当电话接通，廖父转过身去与那对面的人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时，她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

当晚七点，廖父就带着廖佳嘉又见到了顾老板。

还是同一个饭店的同一间包厢，不同的是这次顾老板多带了另外两位与他年龄相仿约莫都在五十上下的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男人。

听介绍说他们都是顾老板棋社的合伙人，刚巧就在附近于是一起过来吃口便饭。

廖父全程赔笑给老板们倒酒，酒意上头时忍不住吹嘘自己的闺女长得多漂亮身材有多好，还提及廖佳嘉小学学过舞蹈的事，非要让她给几位领导跳舞助助兴。

廖佳嘉忍着恶心装乖巧，连顾老板叫自己喝酒她都硬着头皮喝了一杯下去。

酒是真难喝啊。

入口苦得喉咙都发紧，再过会儿心头就难受，烧得人好似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廖佳嘉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酒的原因。

不过整场饭局下来，纵使她感觉尊严在这几个老板面前荡然无存，但至少，他们都被哄得很开心。

他们开心就好，哪管她的死活呢。